「也沒幹嘛,這段時間好像經常去天魔陣那,他與那個算命頭子關係還可以,萬惡淵的小鬼看到他們有在說話。」墨獸獻殷勤地上前來,也不管它跟劍修不死不休的關係,「其他就不知道了,怎麼,要不讓不見神明去看看他腦子裡想什麼?」
「看不了!」不見神明這段時間到處溜達,得到黃粱夢力量後它能力更強了,離萬惡淵遠點也能到處跑,自從上次在後山沒能靠近顧七之後,他多次想看對方的記憶,總是無疾而終:「我感覺他的神魂有點強。」
不見神明是看過顧七的記憶,不然也不會在虛妄山林那會,復刻過顧七的幻象,可彼時是彼時,現在是現在,以前它還輕而易舉能靠近那小子,這兩次它想靠近的時候,對方就已經事先警覺了。
明明是同個人,不見神明卻有種他好像變了,或者說神魂變強大了,不然說不通。
「你以前沒偷看?」宿聿問。
偷看這個問題,當初沒看全宿家人的記憶,不見神明就已經被嫌棄過一回了:「……我看過,那人的記憶多半都是秘境啊什麼的,千篇一律都是劍。」
它看個開頭就倦了,那些宿家人多有意思,「我又沒癖好盯著人練劍殺邪祟,我受虐癖啊……」
「練劍怎了?」宿聿問。
不加神明一頓,「沒…練劍好啊!是我不懂欣賞。」
它咋忘了,新爹之前最大的愛好就是聽人練劍。
白使這次來拜訪學聰明了,孟盟主以往遞拜帖,現在換成了口述,一點文字也不留了,絕了齊六自告奮勇幫忙念信的意思。他在這邊與宿聿說這事,宿聿卻有點走神,靈眼微微落在外面,見著顧七與江行風沒走遠,那人身上的妖氣也沒過度紊亂。
「他有在聽嗎?」白使念了半天。
齊六:「你不懂,我們老大就這樣,你說就對了。」
宿聿看著窗外半會,正欲掀開被褥,手剛摸到枕邊時,摸到了另外的觸感。
「什麼東西?」宿聿問。
齊六偏頭看去,發現是壓在枕下的一條眼紗:「哦!應該江神醫前幾天放的吧,是眼紗。」
白使:「……」
所以這人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
宿聿將薄薄的眼紗拿在手裡,拿近的時候聞到眼紗上的藥味,與最開始在南塢山時得到的眼紗一模一樣,不用多問他就知道這條眼紗是出自那個劍修的手筆,用禁制帶浸藥水,江行風不會備這種東西。
「作甚?」宿聿往外看了一眼。
白使卡殼,隔了好一會才道:「你戴紅色還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