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恕幽幽看過來,問葉西杳:“你說什麼?”
葉西杳醉著一雙迷濛的眼,不卑不亢望著他:“我就要去。”
邢恕走近他,用他最擅長也是最慣用的冷肅口吻,自上而下逼視葉西杳,說:“你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做什麼?”
葉西杳一本正經地說:“我要去酒吧鬼混了,邢恕。”
邢恕:“……?”
他算是懂了,在別人身上最管用的要挾恐嚇,在葉西杳這兒派不上半點用場。
喬林川生怕他倆一言不合打起來——當然了,葉西杳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主要是擔心邢恕這人脾氣不可控——他趕緊挺身而出,對邢恕解釋說:“放心,我找的就是一家喝雞尾酒的清吧,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夜店。我心裡有數,帶他肯定不是去鬼混。”
葉西杳舉手:“我想鬼混。”
喬林川把他的手按下去:“祖宗,你別當他面兒說。”
邢恕揚眉:“你就這麼教他的?”
意思是背著他就什麼都能幹了?
這喬林川是不是也活膩了。
但最終他們還是去了原定的那家清吧里。
不是邢恕突然看開,而是他拗不過葉西杳。
喝醉之後的葉西杳越發像個小孩,也或者他性子裡本就帶著幾分初出茅廬的青澀無畏,對好奇的事情有著一探究竟的倔強。
他瞪邢恕的樣子勇敢極了,誰都攔不住他。
邢恕只好哄著,好聲好氣地說:“只許喝一杯,喝完我送你回家。”
葉西杳這才高興了,對邢恕露出今晚第一個笑。
邢恕本來還有些不爽的心情,被這一個笑安撫,就這麼陪著去了。
到了地方,喬林川在邢恕的陰森目光之下,偷摸把葉西杳的雞尾酒換成了無酒精的飲料。邢恕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機敏。
本以為一杯雞尾酒很快就喝完散場,卻在中途發生了點小插曲。
起初是有別桌的客人送了葉西杳一杯酒。
邢恕沉著臉攔下了,其他人也覺得邢恕的做法是對的,清吧再安靜也是酒館,誰都明白這裡的人送一杯酒是什麼意思。
葉西杳饞著望向邢恕,但邢恕還是把那杯酒給他收了:“陌生人給的不許喝。”
要說葉西杳醉了,他倒也還聽得明白邢恕這話的意思,乖乖點頭:“好吧。”
邢恕表情好了些。
但沒過兩分鐘,又有人來給葉西杳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