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徵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成年男人,饒是佛門修行多年,也有兩分意動。
便是這兩分意動,讓他問了:「你叫什麼?」
寧小茶忙應:「奴婢寧小茶。」
「寧、小、茶?」
他喃喃著她的名字,意有所指地說:「我要是憐恤你,你可受得住?」
寧小茶傻了:什麼意思?這、這是開車了嗎?
演技差點破功。
她忙低下頭,弱弱道:「奴婢一條賤命,賤命最是命硬。」
趙征聽了,沒說話,瞧著她柔順的姿態,漸漸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白嫩的脖頸上,順著脖頸下移,是那膨脹的胸脯,春衫單薄,幾乎遮掩不住。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那腰肢依舊勾得他手癢。
想掐弄。想攀折。
他想起明空寺的彼岸花,他一直想折一枝放在窗前,但佛門講究「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因此,直到他離開,也沒折下來。
「記得你的話。」
他目光深深看了她一會,隨後,一擺手:「出去吧。東西留下。」
寧小茶見他這麼說,心裡一喜:「謝謝殿下。」
然後,留下食盒,就快步出去了,至於他那句頗有深意的話,就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
「殿下用膳了?」
楊嬤嬤見她出來,著急忙慌地上前詢問。
寧小茶退出殿門時,看了趙征一眼,他已經打開了食盒,想來會吃的,便說:「嬤嬤還是自己去看吧。」
楊嬤嬤便趴到窗戶處看了,這下是真的親眼看到太子用了膳,立刻朝寧小茶豎起了大拇指:「姑娘真真是聰慧絕倫。」
寧小茶被誇後,心裡飄飄然,面上還是很謙虛的:「嬤嬤謬讚了。是殿下心善。」
楊嬤嬤笑著搖頭:「姑娘莫要自謙,殿下對別人可一點不心善。姑娘前程遠大著呢。」
說話間,拿出一罐藥膏,遞過去:「姑娘傷了腿,記得抹藥,女兒家可不能留疤。」
寧小茶道了謝,收下了,回到住所後,就趕緊抹上了。她可不想留疤,還有臉上的妝容,也趕緊卸掉了,怕傷皮膚。原主的臉確實好看,信奉顏值即正義的她,愛惜著呢。
許是勸了太子用膳的緣故,楊嬤嬤確實高看了她,還分派了兩個宮女伺候她。
她吃好喝好後,在她們的伺候下,泡了個花瓣澡,美美睡了。
睡之前,想到皇后安排的新任務,勸太子去國子監學習,著實頭痛了一番。
但明日愁來明日愁,什麼都沒她的美容覺重要。
一覺到天明,她想睡懶覺,但被宮女叫醒,去給太子送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