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著眼,面色冷戾,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兇悍、霸道而有威懾感。
寧小茶覺得他驟然變了一個人,像是君臨天下的帝王,世間萬物皆為他主宰。這便是傳說中的皇家威嚴嗎?哪怕他修佛多年,骨子裡的皇家霸氣還是一不小心就會顯露出來?
女人天生慕強。
寧小茶也不例外,覺得這種危險的霸氣,讓她很著迷。
她又想撩他了,也行動了,傾身靠近他,縴手撫摸著他的胸膛,嬌聲道:「殿下真是會裝傻。我想做什麼,殿下心裡不清楚嗎?當然是雪泉宮未完的事啊!」
她伸手勾他的玉帶。
趙征打掉她的手,諷刺道:「生病了還不安分,看來這病還是輕了。」
寧小茶佯做傷心,垂眸低語:「殿下真是無情吶。罷了,誰讓我對殿下情根深種呢?從來,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花言巧語說多了,也能麻痹人的心!
趙征心裡警戒,不想聽下去,便轉了話題:「寧小茶,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會模仿字跡的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寧小茶明白他言外之意,這是在皇宮,權謀爭鬥少不了,被別人知道她會模仿他人字跡,很容易就會被利用。
「殿下這是擔心我?」
她總能以刁鑽的角度思索他的話。
趙征說不過她,也不跟她多說,多說意味著多相處,多相處就是多動搖自己的心,是很危險的行為。他冷著臉,站起來,俯視著她:「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別啊。」
寧小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挽留道:「殿下,我生病了,發著燒呢,咳咳,你不信,你摸摸。」
她說著,抓著他的手,就摸到了自己額頭上。
觸手滾燙。
她確實發著燒,還燒得不輕,白嫩嫩的小臉透著不正常的紅,嘴唇不復之前的紅潤,現在燒得都乾燥起皮了。
是他害的。
那晚他把她丟在雪泉宮,就沒想她好過。
趙征有一瞬的歉疚,但只是一瞬,便面無表情地說:「你咎由自取。」
寧小茶點頭附和:「是,殿下說的沒錯,是我咎由自取,跟殿下無關。殿下一心向佛,常年沐浴佛法,能否為我做個法事,庇護我一下?我這燒反反覆覆的,病的實在奇怪。」
別是什麼鬼啊怪啊等不乾淨的東西纏住她了吧?這宮牆深深,不知埋著多少人的冤魂呢!
趙征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略作思量,就拒絕了:「你高看我了。我還未入佛門,做不得法事。能夠登壇主法的師父,必須要有高深的修為、能力和德行,否則不但無效,還會招來一身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