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酸了,妒了妒了。
她什麼時候才能跟他這樣正大光明地親密,在陽光下談笑風生?
「太子殿下到。」
小太監扯著尖尖的嗓子提醒著殿裡的人。
當趙征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
寧小茶知道他可能是在偽裝,也知道君王的寵愛多是催命符,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多想趙征能拋開一切拉起她,對她說:我來了,不要怕。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那些寵妃,如果是被寵愛而死,也好過這樣隱忍生存吧?
就在她心裡無比難受的時候——
「無疾哥哥等等我呀!」
何昭灩故意當著寧小茶的面,挽住了趙征的胳膊,而趙征身體一僵,沒有甩開。
兩人姿態親密地進了坤寧殿。
陶樂純看到他們這麼進來,很是驚奇:「喲,太子跟昭灩來了。快,賜座。」
趙征這時趁機鬆開何昭灩的手,傾身行禮:「給皇后請安。」
嚴格來說,他這是第一次來給皇后請安。
但陶樂純是有些不滿的:「你這請安倒是生硬。連個母后也不喊的?」
雖然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這皇宮之內,名頭比什麼都重要。
趙征是個倔強的人,哪怕被點出問題,還是嘴硬不改:「皇后容諒。」
陶樂純見他這樣固執,倒有些姐姐的影子,也妥協了:「罷了,坐下吧。」
「謝皇后。」
趙征道了謝,坐下來,說起正事:「昭灩在宮外遇襲,何大將軍憂心她的安全,想她在宮中住一段時間,勞煩皇后多多照顧。」
他陪何昭灩過來,也有把人丟到皇后宮裡的意思。
何昭灩感覺上當了,立刻說:「我住東宮。無疾哥哥,我要住東宮的。」
趙征轉頭看她一眼,擺出義正詞嚴的模樣:「昭灩,我說了,禮法為重。」
何昭灩吃了癟,看向皇后,求助了:「皇后娘娘,禮法就那麼重要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出於事急從權的考慮,禮法自然沒那麼重要,前提是她能誘惑太子破戒,現在太子把人丟進坤寧殿,顯然是不想她破壞自己跟寧小茶的關係。
陶樂純看得門兒清,也很配合:「自然是重要的。你是未來的皇后,可比不得外面那些狐媚子,一言一行出不得差錯。」
何昭灩向來拿身份說事,如今也被身份所束縛了。
她紅著眼,覺得哪裡不對,好像被這對母子玩弄在鼓掌里,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趙征惦念著外面跪著的寧小茶,安排好何昭灩的事,就轉開了話題:「外面是怎麼回事?她又惹皇后生氣了?如此沒用,是我管教不當,讓皇后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