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就問了:「琅璀,你有愛過什麼人嗎?」
琅璀聽了,沉默了一會,回道:「應該是愛過的。」
事實上,他心裡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儘管他從來看不清她的臉。
「應該?什麼叫應該?」
擱以前,她在聽到一個男人心有所屬後,就該立刻對他失去興趣,但她太喜歡琅璀了,還是打破原則地多問一句。
琅璀露出悵然的神色,緩緩道:「我曾失了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總覺得我愛過一個女人,愛到非她不可,非她不娶。」
這番深情告白無疑是往姜雅知滾熱的心臟潑冷水。
乃至她不甘心地想: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她知難而退。什麼失憶?全是假的!他根本沒有瘋狂地愛過一個女人,他就是想借著這個理由拒絕她。
休想!
他休想嚇退她!
「我不信。」
她自欺欺人:「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發誓她不是愛哭的人,弟弟重病那幾年危在旦夕,她也沒哭過,現在這麼哭,一定是她身體太難受的緣故。
人一生病,難免脆弱。
「沒有。不是。」
琅璀看她哭得眼睛通紅,就不會說話了。
他外表冷漠,內心柔軟,看不得女人流眼淚。
「別哭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他自貶,希望她能心裡舒服些。
實則姜雅知並不自卑,一聽他這話,就利用上了:「你沒那麼好,還那麼挑?我哪裡不好了?」
她覺得自己聰明,美麗,有身段,有腦子,值得世界上一切好男人。
琅璀:「……」
他被姜雅知的自信給整不會了。
沉默。
好一陣沉默。
他尷尬地笑笑:「嗯,你很好,是我沒眼光。」
姜雅知深以為然:「你既然知道,那你倒是提高下眼光啊。」
琅璀還是優雅不失禮貌的笑:「不急,慢慢來吧。」
姜雅知看他這敷衍的態度,縱然心裡不滿,也沒表現出來。
「你去幫我燒些熱水吧。我想先洗一下。」
她受不了身上的黏膩跟血腥味了。
琅璀有句話說的對,不急,慢慢來吧,勾人是個漫長的事兒。
起碼她有今晚一夜的時間。
「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