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花兮會高興,不想,她見楊堂少了只手,頓時大哭起來:「田公子,你怎麼能傷他?天啊,沒了手,他以後還怎麼讀書寫字、考取功名?」
她竟不計前嫌,還很心疼他,為他哭了起來。
頌也本就殺心肆虐,聽到她這不知好歹的話,頓時暴起,一腳踹她肩膀,罵了句:「蠢貨!去上吊吧!」
她再救她,她就是豬!
可惜了,她竟然為這個蠢貨當眾出手,這會該有官差來抓她了吧?
「是,就在這裡,官差快去抓,可嚇死奴家了。」
外面傳來女人驚慌的聲音。
頌也聽得清楚,當即一腳踹開窗戶,逃了出去。
她在小巷裡逃竄,因了身上都是血,就必須換衣服。
剛好遇見個賣燒餅的漢子。
二話不說,一拳打暈,換上後,躲進了一處民宅。
這民宅里有人在哭。
她循聲看去,見是個喝酒大漢在暴打自己的妻子。
那妻子護著腦袋,臉上都是血。
她的兩個女兒就在旁邊哭。
草,這可算犯她手裡了。
她當即掄起木棍,往那喝酒大漢身上招呼,先是打斷腿,再是打斷他的手,然後踩著他的臉問:「疼不疼?嗯?疼不疼?」
大漢疼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但滿眼恐懼,儘是哀求。
她並不心軟,回頭看向可憐的女人:「殺不殺?」
女人像是傻了,呆呆看著她,沒說話。
頌也以為又是一個花兮,無論男人對她們怎樣,都是犯賤,便不想管了,反正惡人自有惡人磨,隨她們怎麼死。
卻聽她說:「恩人,殺人、殺人要償命的。」
頌也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哦,原來她是怕這個啊?
她滿意地笑了:「老子剛殺了個人,要償命也是老子去償命,就問你一句話,要不要他死?」
「……要。」
女人的聲音很弱。
下一刻,她攬住兩個女兒,捂住了她們的眼睛。
頌也看了,大笑著一拳打向男人的鼻子。
鼻骨頓時斷裂。
男人血流如注,哭著哀求:「我錯了,饒命啊,我不敢了,饒了我……春紅,饒了我……我真不敢了……」
春紅應是他的妻子。
他知錯了,想悔改了,可晚了。
當房門被追來的官差踹開的那一刻,頌也乾脆利落地扭斷了男人的脖子。
「好狗不擋道,該死。」
她擔下罪名,是大漢阻攔她逃跑了,才被她殺了,不關那可憐女人的事兒。
隨後,她輕功一躍,跳上了屋脊,繼續逃亡。
祁都是待不下去了。
她準備換個地方隱藏。
卻不想在城門口,被人攔住了。
「田大丫,盯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