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入學,謝逢歌就入了校攝影社,只是很少答應別人的約拍,偶爾會幫共青團拍攝幾次主題活動。
攝影社一直和話劇團有合作的,只是這種給話劇團錄像的工作,謝逢歌並不感興趣,他只想給蘭笙拍。
所以,蘭笙的每一場話劇,他都會背著相機,去現場拍攝。
不錄象,只是坐在觀眾席間,隱秘地抓拍、存檔、「孤芳自賞」。
他沒想到有一天蘭笙會主動約他拍攝。
但這個猜測很快得到否定。
蘭笙露出個貓貓疑惑的表情,毛茸茸的腦袋往旁邊歪了歪,頭頂好像大寫了一個問號。
「誰說要找你約拍的,陳瑾聞嗎?不是。我不約拍的。」
這下輪到謝逢歌疑惑了。
蘭笙一口咬碎棒棒糖,看著相機問:「唔……你是攝影社的嗎?」
好像一直都背著相機來著。
老黃抓拍那次他就舉著相機,上次課堂上也看他背著個相機包,現在也背著。
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攝影啊。
「是,但很少在。」
「哦——」蘭笙意味深長,表示理解。
那看來就是,謝逢歌是攝影愛好者,但是因為社恐,雖然努力在融入集體,還加了社團,但是性格使然,很少和攝影社那幫人打成一團。
難怪這麼多次和攝影社合作,他都不知道那裡還有謝逢歌這樣的人呢。
蘭笙深深地看了眼謝逢歌,他長得又高又白一副高冷不好親近的模樣,性格還沉默寡言,多說一個字都不好意思的,和陌生人一對上視線還容易臉紅。
路時遙百事通真沒說錯,謝逢歌真的是社恐。
蘭笙不好說什麼,只能旁敲側擊地打聽:「那個……那你平時有沒有什麼親近的、玩得好的朋友呀?」
太內向的人一般不好攻破的,這時候就要從好朋友下手,深入了解!而後出擊!!
特別是一起約出來玩兒,這招最好使。
謝逢歌目光認真,在蘭笙眼裡,他好像是在努力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比如和你一起打比賽的同學、攝影社的朋友、室友……哦好吧,你沒有室友。關係特別好的那種,有幾個呀?」
「沒有。」
謝逢歌的回答過於乾脆,反倒給蘭笙干懵了。
?什麼情況。
「……陳瑾聞也不是?」
「不是。」
連陳瑾聞都不算??那還跟人來話劇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