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有些不喜,用一口不太標準的中國話教育張家源:「這位同學,你怎麼能一點仁愛之心都沒有呢?中國是禮儀之邦,你身為中國的的傳人,還是華大的學生,居然一點仁愛之心都沒有,這讓我感到很吃驚。」
克勞德劈里啪啦講了一堆,他最近看《論語》悟出許多道理,正好藉機輸出一下。
「遇到這種情況,你叫什麼?哦張同學,遇到這種情況,請你一定要先搞清楚,你要先彬彬有禮地向人詢問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先知道這是無心之失還是故意為之。」
這陣仗別說張家源,全班圍觀過來的人都給干懵了。
這一臉豬頭相,很難不小心啊……
克勞德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他像以為人善的教父,正是融會貫通了中西仁愛,此刻正在感化一切仇恨和抱怨。
更何況是在他十分喜歡的蘭笙同學面前,需要更加表現得寬容仁愛才是。
克勞德享受這一刻的仁愛時光,慈祥道:「好的張同學,現在請你向路時遙同學詢問他是故意打的你還是不小心?同時向蘭笙同學詢問,他是故意撞到你鼻子還是不小心?」
此刻的張家源已經捂著豬頭哭成一隻傻狗,被這麼圍觀著不上不下,也被克勞德繞得失去理智。
捂著臉問:「你們是故意還是不小心?」
仇恨使得他下牙齜出,雖然流淚,但仍然一副恨不得把人咬死的狠毒架勢。
路時遙是個樂天派,這幾分鐘已經被克勞德一段念經笑得要死,捂著嘴強忍笑意:「……我是不小心的嚯哈哈哈哈。」
此刻的克勞德不吝以最大的善意相信自己的每一個學生,滿意點頭:「看吧,我就知道他是不小心的,沒有哪個人會故意去傷害自己的同學。」
張家源哭得更慘了,頓時話都說不出來。
克勞德只好代勞,轉向躲在謝逢歌身後的蘭笙。
「蘭笙同學,你呢?」
蘭笙全程被謝逢歌擋在身後,就是沒有人說他這幾分鐘自己也想到大概發生什麼了。
這會兒,謝逢歌終於鬆開全程握住他手腕的掌,蘭笙得以活動。
一雙手從後攀在謝逢歌左肩上,一隻腦袋從左邊探出來。
「唔……我是故意的。」
說著,綻放出一個無比自信的笑容。
還不等克勞德教授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謝逢歌手一伸,遞出剛剛錄音的手機。
一口流利標準的英文沉穩平和道:「克勞德教授,我想我們有必要就此時發表最關鍵的看法。對方先違背道義造謠在先,我方只是在捍衛最基本的人權。這裡是錄音,您請查看再做出評判。」
克勞德眼神狐疑,帶著謝逢歌和他的手機在教室外單獨交流了幾分鐘。
終於第二節課的上課鈴響起,克勞德走進來,面色一改儒家的「仁愛慈祥」,變得嚴肅、莊重、不可侵犯。
「請張家源、何燃,兩位同學離開我的課堂。在我的課堂上,絕不允許如撒旦一般的存在!不不不……你們比撒旦更邪惡!撒旦都應該在身上文你們的名字!」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