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從來沒介意過蘭笙的挑三揀四,淡淡應了句:「那我明天再練練。」
腹肌是這樣的,不練就出不來,原來有的後來疏於鍛鍊不明顯了,練一練馬上又能起來。
蘭笙有點惆悵地想到自己那張辦了卻還沒用過的健身房年卡:「……」
雖然是有那麼一丁點的負罪感吧,但和擺在眼前溫暖的被窩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起來,他睡謝逢歌被窩裡也有一周了。
上個周末學得深了點,本來都各自安寢了,結果他半夜突然想謝逢歌先前講的一個問題,怎麼想都想不通,越想不通越睡不著。
蘭笙床上翻來覆去了差不多半個鐘頭,實在是想知道答案,然後就頂著一雙黑眼圈敲響了謝逢歌的臥室門……
然後……就住下了……
謝逢歌說睡一起的話,以後再想不通什麼問題,就可以直接問了,也不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更不會覺得打擾。
蘭笙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果然,這一周下來,蘭笙睡得簡直不能再安心舒適,白天上課學習的精力都充沛不少,就連嚴厲的克勞德教授,都誇讚他學習認真呢。
蘭笙忍不住有些驕傲地翹起小尾巴。
……然後被謝逢歌捏了下後脖頸。
蘭笙:「?」
幾近一周的親昵相處,謝逢歌控制耳根發紅的功夫又是爐火純青了不少。
早上本就是血氣下涌的時候,謝逢歌本來是禁慾無欲,但和蘭笙一起的這幾天,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有所不同。
前幾天蘭笙醒得晚,謝逢歌在他醒來之前能自己淋冷水澡解決。
但今天蘭笙醒得格外早,半睜著眼睛,手還搭在他腹肌上亂摸,隨便蹭個兩下幅度大點,立馬就能察覺到謝逢歌的異樣。
「我該起床了。」磁性的嗓音微啞。
聽得蘭笙腦中一陣過電,惺忪桃花眸子更清明了幾分,皺眉:「又要去洗冷水澡?」
青年窩被子裡瞄了眼窗簾,密不透光,估計外邊天才蒙蒙亮呢。
「不行,最近氣溫下降,就算你再怎麼身強體壯,也不能再洗冷水了啊。」
不愧是話劇團的副導演,訓起人來,還真有點模樣。
借著零星微光,謝逢歌垂眸看了會兒被窩裡的男生,覺得他這表情跟小笨撓門的氣呼呼模樣幾乎要重疊在一起。
謝逢歌手上力道放緩,虎口處柔而慢地抵了抵蘭笙的後脖頸,像是安撫炸貓小貓的動作,但對蘭笙也格外受用。
蘭笙享受地眯起眼,困意再次襲來。
謝逢歌提起來蘭笙在腹肌上亂摸的手,半撐著身子坐床沿,背對蘭笙。
蘭笙瞬間睡意全無:「?」
合著謝逢歌你小子是想先把我哄睡了,又去淋你的冷水澡是吧??
蘭笙這小暴脾氣可不允許,謝逢歌要是生病了,《偉大藝術家》的赫蒙洛夫誰來演啊?
「那你要這樣,我就陪你一起淋冷水去。」
蘭笙說著就掀開被子,蹭下床假裝要去浴室淋冷水。
結果光腳丫子一沾地,就被謝逢歌彎身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