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小子一向鬧騰，真是他們的話，隔著院子好幾米都能聽見他們的嚷嚷聲。
來人這麼悄無聲音，只發出輕微響動，一定不是他們。
桑凝幽幽睜開眼眸，就見沈亦坐在她正對面。
她一時有些意外：「你也是來找我輔導功課的？」
沈亦微微斂眸，掩去眼中情緒，緩緩道：「剛才我還沒來之前，朱琪對你說了什麼？」
桑凝抱起雙臂往後仰去，雙腳十分自然地翹起個優雅的二郎腿，沉吟片刻後，回應道：「沒什麼，不過就是些垃圾話罷了。」
桑凝懶得將朱琪剛才對沈亦的控訴再說一遍，他和青岳已經鬧掰了，這多少算是他不能提的痛點吧。
萬一說了，沈亦要是情緒不對勁，她還得花時間扮演一番知心姐姐的角色。
她現在沒空，桑川和宋時也的學習輔導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沈亦感受到了桑凝的敷衍，看來她並不是很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
可有些事梗在心中他又覺得十分難受，雖然當時沒在現場，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朱琪對桑凝說了什麼。
他有些在意，桑凝在聽了朱琪的話以後，是否也會用有色眼光看他。
沈亦沉默了幾秒，還是鼓起勇氣重新換了個話題：「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
「還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桑凝不假思索回應道。
沈亦：「……」
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沈亦看著桑凝，一字一句問道：「那在你的眼裡，我像是人品有問題的人嗎？」
桑凝重新換了個方向蹺二郎腿，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人品要是有問題，我光是靠眼睛看也看不出來。」
沈亦眼神一黯，好久沒犯的偏頭疼在此刻突然席捲而來，他感覺大腦一陣恍惚。
腦海里像是有無數個小人在用榔頭瘋狂敲他一般，皺眉的同時抬手扶住了腦袋，看上去很痛苦。
桑凝心裡一個咯噔，怎麼回事，沈亦這是犯病了嗎？
不應該啊，他看起來挺健康的，除了高冷一點，也不像有心理問題的人啊？
「光是靠眼睛確實看不出你的人品。」桑凝繼續著剛才的話茬，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憑感覺還是能感受出幾分的，你這人有點高冷，不太好相處，而且嘴確實是賤了點。」
沈亦捂著腦袋抬頭，茫然又震驚地看了桑凝一眼，他哪裡嘴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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