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後悔了,剛剛就不應該用美人計的,激起男人憐憫欲的同時還容易激起他們的獸慾!
桑凝十分屈辱地閉眼咬牙,就在她以為接下來會承受一頓狂風驟雨的時候,面前突然傳來布料觸感。
她猛地睜眼,就見厲玦州將西服反套在了她身上,完全遮住了她的胸口。
桑凝不解望向厲玦州,他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帶著警告的口吻道:「你穿成這樣影響聯邦風氣,以後不許穿這種低領衣服出門。」
「好的,厲先生,您說了算!」
桑凝面上微笑點頭答應,心中卻在瘋狂問候厲玦州祖宗。
古地球的大清早都亡了,現在是星際時代,還沒有點穿衣自由了?
好在她沒有和厲玦州硬嗆,她點頭應下後,厲玦州終於解開了她身體的禁錮,神情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桑凝這回學乖了,禮貌微笑朝厲玦州一鞠躬:「厲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人就像閃電一般飛走了。
厲玦州看著她慌張的背影,不覺有些好笑,一個毫無精神力的廢物居然能跑這麼快,也是難得。
他還沒能笑多久,身體就傳來異樣的感覺,頭腦昏沉無法控制。
看來桑凝給他喝的那管營養液還是沒能試驗成功。
他趕緊用光腦發了個定位出去,接著身體便再也撐不住,重新倒回了地面。
已經跑出一段路的桑凝,像背後有感應一般,回頭,剛好看見厲玦州倒下那幕。
而厲玦州在閉眼之前也看到了她,眼神閃動,眼裡滿是桑凝看不懂的情緒。
桑凝還沒來得及深思厲玦州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就見厲玦州已經緩緩閉上了眼,一動也不動。
那眼神應該是向她求助沒錯吧?
桑凝這麼想著又小跑了回去,只是這次她沒有蹲下身去擺弄厲玦州。
而是用腳踢了踢他,確定他真的沒有動靜後,跑到一旁撿起剛才埋屍的鐵鍬。
回到厲玦州身邊,眯起一隻眼,像打棒球一般瞅准了角度,然後十分猙獰地咬住牙,將鐵鍬猛地朝厲玦州腦袋上砸,用力將他鏟了出去。
厲玦州的腦袋又再次添了新傷,鮮血瞬時流了出來。
這次,桑凝終於沒有任何遲疑,帶著她的鐵鍬飛也似地往遠處逃去。
反正厲玦州已經暈了,把作案工具帶走,他就不知道是什麼傷了他。
跑出好遠以後,桑凝才聯繫李總派人來接她。
埋屍的過程已經被桑凝用光腦記錄下來發給了李總,李總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當天就給她結算了工資。
李總讓她明天還來繼續上班,同時要求她簽署了份保密協議,埋屍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有高薪拿,桑凝自然樂意把嘴閉牢好好幹活。
拿了錢以後,想著的第一件事就是還錢。
但桑凝擔心照胡芝那種死不悔改的德性,直接拿錢給她,多半都是拿去賭。
桑凝還是決定親自把錢還給債主。
她幾經打聽,知道了秦家的地址。
到了秦家後,她敲了幾下門,便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