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不僅是桑友明,桑凝竟然連厲玦州和沈放的影子都沒見著。
兩人自從桑友明去學藝那天就跟著消失不見了,難得她覺得大醫給的藥酒效果好。
還準備給厲玦州和沈放送點去,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嘉賓們在見義勇為。
在去了兩次小別院都沒碰見人後,桑凝就放棄了,看來他們已經走了。
第174章 厲總釣魚來了
夜晚,陳阿公家。
後院,沈放將剛整理好的木料整齊碼放在腳邊。
用手背抹了抹額頭的汗,抬頭瞥了厲玦州一眼,對方正拿著刻刀在細細雕刻一個木圈子。
厲玦州刻這玩意已經刻了一天了,現在天都黑了,他還在刻。
沈放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翻了個白眼,道:「大哥,做木工,這就是你說的放鬆?」
他好不容易才休到的年假,厲玦州說要帶他出來放鬆放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种放松法——
偷偷躲在鏡頭下,在人家做了好幾天木工活了。
厲玦州仍舊拿著刻刀在細細琢磨,頭抬也不抬,語氣慵懶隨意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釣什麼魚?我怎麼沒聽懂?」沈放一時發懵,要釣魚也應該去魚塘啊,窩在人家院子裡幹什麼木工活?
「小厲,小沈,攝影師已經走了,你們可以來前院了。」
沈放沒等到厲玦州的回答,倒是等來了桑友明。
「叔叔好。」厲玦州這次終於放下手中刻刀,恭恭敬敬起身對桑友明打了個招呼。
沈放也跟著對桑友明打了個招呼,同時也忍不住對厲玦州狠狠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對同輩不敬,對長輩還挺敬重的。
桑友明笑嘻嘻走上前來,隨意看了眼厲玦州手裡的東西,發自肺腑地誇讚了一句:「小厲,你悟性挺高啊,才幾天時間,手法都這麼熟練了。」
厲玦州抿唇微笑,不驕不躁道:「都是桑叔教得好。」
平時,桑友明都是被罵的那個,難得有個小子這麼恭維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看厲玦州是越來越順眼。
「小厲,你小子人品不錯,又是帶我家芝芝去醫院看病,又是來幫我打下手,以後一定會有前途的。」
厲玦州個頭比桑友明高,為了不給人造成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他微微低了低頭,做出小輩應有的恭敬之態來:
「叔叔,您別這麼說,給您打下手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對木工手藝本來就感興趣,再者,送阿姨去醫院也只是剛好順路而已。」
沈放立即品出了不對,厲玦州什麼時候幹過這檔子助人為樂的事了?
再一細品,他可算是悟出了深層次的意思。
厲玦州哪是準備釣魚,他麼的是準備釣人,放長線都放到人家父母這裡來了!
桑友明叫兩人去前院吃飯,等桑友明前腳剛走出去,沈放立即湊到厲玦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