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凝的神情瞬間變得陰惻惻的,一步一步慢慢朝陸野靠近,周身散發出的寒意令人汗毛倒豎。
「你想幹嘛?」陸野剛才罵桑凝的氣勢全無。
明明他比桑凝高出不少,可在逼仄陰暗的更衣室內,桑凝的氣場竟然莫名竄到了兩米八。
而他現在有種落入惡狼狩獵範圍,無路可逃的感覺。
陸野被桑凝逼得一步步後退,脖子被擒住那刻,甚至連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喊出,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昏天暗地,五感也像是被封閉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又一陣嗡嗡作響到快要撕裂耳膜的耳鳴感才慢慢消散,接著一道帶著嫌棄口吻的女聲響起。
「我真的很討厭用小學雞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偏偏你就喜歡用小學雞的方式來挑釁別人,我沒那麼豁達,必須得狠狠揍你一頓,心裡才能舒暢。」
陸野已經被打趴下了,現在身體上的痛感還沒完全消失,他只能費力抬起頭,滿眼怨毒地看著桑凝,聲音顫抖著威脅道:「你信不信——」
「信不信你讓你舅舅封殺我?」
桑凝替陸野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滿不在意,蹲下身,像揪豬耳朵那樣狠狠拎起陸野的耳朵。
接著貼在他耳邊,輕笑道,「你舅舅花了幾個億捧你這個蠢貨,結果愣是連一點水花都沒翻起來。你舅舅是商人,也得賺錢,也得為股東負責,你該不會以為他會為你這種蠢貨一直無底線付出吧?」
陸野不解,這和他讓舅舅封殺桑凝是兩碼子事。
像是讀懂了陸野內心的疑惑,桑凝在把他的耳朵拎成個漂亮的招風耳耳形後,冷冷道:「你舅舅一向愛惜名聲,為了你這個扶不起的阿斗已經被全網嘲了,他再為了你封殺我,就不怕反骨網友把他噴個狗血淋頭?
畢竟我的黑子們都已經在往正規護凝軍的趨勢發展了,你一個連真愛粉都抵不上我黑粉零頭的小弱雞,確定真的能捂住這麼多人的嘴嗎?」
陸野哭泣,黑粉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那我要告你惡意傷害!」陸野聲音顫抖道。
桑凝覺得好笑,眼神竟帶著幾分看小傻瓜的寵溺:「更衣室里攝像頭都沒有,這裡只有我和你,誰給你作證?」
「我身上的傷痕可以替我作證!」
陸野已經從加害者的位置調轉到受害者的位置,他就不信,桑凝這種惡人老天收不了她!
桑凝像翻煎餅似的,把陸野翻了個面,貼心地替他脫掉上衣。
陸野阻止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短袖被撩起,胸膛暴露在外。
桑凝像拍大西瓜一般拍了拍陸野的胸脯,毫不留情面道:「細狗,看看你身上哪裡有傷?」
無痕暴打,她可是專業的,誰用了誰說好。
陸野氣結,桑凝侮辱他的身體就算了,竟然還要侮辱他的自尊心。
為了證明他不是個細狗,陸野用力想擠出胸肌腹肌,結果一不小心蹦出了個屁。
陸野覺得他已經徹底沒臉了,面如死灰般閉上了眼。
桑凝嫌惡地捏住鼻子,一本正經道:「這次我就當沒聞到,下次不許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