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耐心安撫道:「不會的,她不會拋棄你的,所有人都不會拋棄你。」
無論多少次的回溯,大家都不會拋棄你。
怕這樣的安慰份量太輕,於是他搜腸刮肚的將詞彙排列組合,匯成了真心實意,卻稍顯乾巴的一句:「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存在,既然你夢到了難過的事情,就證明現實里不會再遇見了。」
「可是我怕自己又做噩夢……」向晚檸小聲嘟囔道,終於在這一刻望著徹底消失的夜色,觸摸著清晨第一縷陽光,說出了她再也掩藏不住的思念:「你那邊還有多久才能忙完?」
「已經在收尾了,你今天沒有工作安排吧?」於闕舟想到她的行程計劃,算著自己回去的時間,聽見在自己問完這句話後,向晚檸輕輕「嗯」了一聲,於是這才接著道:「那現在不如去吃頓早餐,回來再好好的睡一覺。」
「我保證,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來了。」
他溫柔笑著:「到那個時候,你隨時可以把我叫過來陪你,所以做噩夢也沒有關係,有我在你身邊。」
……
於闕舟溫聲細語的哄完人,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握著刀柄的左手還沾染了不少血跡。他的神情在掛斷電話後的那一刻變得異常冷漠,見到地上的皮開肉綻卻還要掙扎著爬起來反擊的人,有些厭惡的皺起眉,把這把刀又推進去了幾分。
「你好吵。」他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在和她打電話,誰允許你出聲的?」
地上被割斷的舌頭似乎蠕動了一下,於闕舟對上了亞希伯恩的視線:他整個人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尊嚴會被他踐踏在腳底,更是時刻準備反擊——即使他的手腳已經全部被人挑斷了筋,只能像一條被擱淺的魚一樣在地上翻滾。
在他旁邊的是嚇得渾身顫抖,驚恐的望向他的溫爾特,他更是在於闕舟投來目光時往後退了兩步,哪怕他的雙眼已經被人刺穿,除了不斷湧出的血水和眼淚外再也看不見其他東西,但溫爾特就是知道,知道這個人一定在看著他!
他太恐怖了,於闕舟太恐怖了!他真的是人嗎?!溫爾特從沒這麼後悔招惹到對方,更沒這麼後悔將邀請函發到他手上過……明明是自己準備好的鴻門宴,為何在於闕舟進門的那一瞬便反客為主,將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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