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卯卯伸手推開了衛承禮過於得意的臉,看向已經笑得咳嗽的施定山,揚手:「伯伯,來~」
有誰能拒絕奶呼呼的小糰子呢,反正施定山不能。
然後果不其然,施定山剛走到小糰子身邊,脖子上的項鍊就又被抓住了。
「哈,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不過伯伯這個是有用的啊,不能給你玩。但是我給你買了新的哦。」施定山弓著腰,艱難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盒子,給小糰子展現一下自己的新禮物,就感覺脖子一松,同時一股淡淡的藥味近在鼻尖。
施定山下意識低頭,果然,項鍊上只剩下了小葫蘆的蓋。
厲害了,昨天還半天打不開呢,今天這才幾秒啊,果然小孩子的潛力是無窮的。自己真應該第一時間先把禮物掏出來啊……
「卯卯真……棒……」施定山有些無奈地笑著,只是誇獎的話,卻在他看清被小糰子捧在胖爪爪上的東西時,逐漸消音。
這藥……
「伯伯,糖糖,我可以吃嗎?」衛卯卯將托著藥的手向上舉了舉,似是嘴饞一般問道。
「這不是糖,你也不能吃。」施定山迅速取走小糰子手上的的大半截葫蘆和倒出的藥丸。
一小把的藥丸,有兩三顆有些變形了,施定山湊近了些看,包廂明亮的燈光下,居然能看到變形的地方有些零星的白點。
藥看著聞著還是那藥,但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碎……
施定山皺著眉捻了捻另外幾顆完整的,竟輕輕鬆鬆地碾碎了。
受潮了?
外表看著只有不顯眼的一兩個白點,在被徹底碾碎後,藥丸裡面的白點卻不少。
搓著藥丸上細密的白點,施定山面上的驚訝與憤怒壓抑著變幻不定。
「卯卯不能吃。伯伯可以吃嗎?」衛卯卯偷瞄了一下施定山的臉色,還是決定再重點強調一下。
施定山一手攥緊了東西,一手抽出一張濕巾把衛卯卯摸過藥丸的手心好好擦了又擦,而後沉著一張臉看向衛承禮:「我這邊有點事,要先走。」
事情變化太快,衛承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情況,只本能地點了點頭。
施定山丟了濕巾,大步走到包廂門口,頓了頓又轉回了身,對著衛承禮攤開了抓著藥的手:「我突然要走不是生卯卯的氣。我這項鍊里藥是救心丸,我每半月會換一次,換最新日期的。它不可能變質,但是現在它不對勁了。還好卯卯打開了,你別說她。」
「怎麼回事?」衛承禮下意識道,「是密封性的問題嗎?」
施定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