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公平嗎?一人一半,容容為了體貼姐姐,還多幹了啊。」
「一看前面的平時就沒怎麼玩益智小遊戲吧,像【住】那邊,肯定是先看的簡單,壓力都在最後查漏補缺那邊啊。【行】這裡也是,就像衛導說的,人越累脾氣會越不好,就程飛英這身體,能不能堅持後面再中七個都很難說。但是如果後面頻頻不中,程飛英又騎不動車了,你說這任務失敗……怪誰?」
「窩草,這樣的嗎?我簡單的腦子怎麼壓根沒有想到!」
「不能吧……容容才三歲半啊,應該只是為了體貼?好吧……最多也就是為了爭個表現,所以才先上多上吧?」
「嘖嘖,不好說啊不好說。被衛導這麼分析分析,我感覺程飛英脾氣不像是平時看起來那麼好。三歲半孩子心裡也有數的,說不定早學會了趨利避害,先在安全時段做完自己那份。」
「這得多應激才學會這樣趨利避害啊,可憐啊容容……」
「前面的去配眼鏡吧朋友,是容容可憐嗎?是總是爭著先做任務的容容可憐嗎?可憐的是一直安靜被分配,沒有反抗地接下掃尾任務的言言好吧!如果是趨利避害,三歲半的容容能知道,六歲的言言能不知道嗎?」
「我去,那虧得卯總趕過來了啊,她告訴了言言怎麼提前看靶子,言言成功率就上去了,不會挨凶了!」
「那可說不定……我看程飛英現在,也未必想要什麼成功率了。」
……
直播間的熱火朝天,村里人一無所知。
只是有些能觀察到的東西,分析出來的內容卻是差不多的。
被衛承禮拉到一邊搞教育的衛卯卯側過頭看了不遠處的程飛英一眼。
若說了解,衛卯卯還要比那些直播間的觀眾了解程飛英一些。
他藏於慈父皮下的壞脾氣,並不是無跡可尋。
是的,累的人很痛苦的,尤其是他想結束這種痛苦卻沒有人給他台階的時候。
之前衛卯卯站在花心那兒,看得比衛承禮還清楚。
按理說,充電速度和騎車速度有關,為了讓打靶子的人有個反應時間,每次亮到最後一個花瓣的時候,衛承禮總會放慢一點速度。雖然衛卯卯不需要,但是這個是個正常的做法。
程飛英就不一樣了,言言打中兩回之後,後面每次到最後一點兒,程飛英都會加速。前面都累死累活慢下來很久了,到最後一點兒就像是打雞血一樣……還不是想打言言一個措手不及。
真是為面子生,為面子死。自己不好意思說累了不搞了,就指著靠言言的失誤下台嗎?
明明一開始連分神都不許的,後面就等著失誤了,真是什麼都得按他的需求來。
想挺美。
衛卯卯不屑地歪了一下嘴角。
「這什麼表情。」衛承禮捏了一下小胖臉,「叫你乖一點呢。」
「哼。」被捏了臉的小糰子扭動,生氣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