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電話對面的聲音才沒了。
「就這事兒?我還以為怎麼了呢。」白蕾不以為然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不就是那麼幾個看直播的觀眾麼,他們要亂猜就讓他們去猜好了。」
「你這次怎麼這麼……」張進猶豫。
「我怎麼?怎麼這麼無所謂?」白蕾冷笑,「你倒是挺好笑的。上次我及時發了視頻,你說我著急說我心虛說我沒必要。我現在隨便他們去了吧,你又覺得我不積極。」
張進按了按眉心:「這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白蕾隨手抓了個電視遙控器盤著,「我算是看明白了,雖然不知道那個臭丫頭為什麼敢提那些,但是她還是沒膽子說清楚的。」
「她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商貸,民間借貸的利息,這是一個正常六歲孩子能準確說出來的嗎?你們……」張進的話說到一半,被白蕾的冷笑打斷了。
「呵,為什麼不能?現在信息傳播得那麼快,我還能說出動物界所有成員的身體都是由細胞組成的異養有機體這樣的話呢,她說個利息怎麼了。」白蕾看著靜音的電視,把正在播的紀錄片字幕讀了一行,又道,「他們是親眼看到我們家搞借貸了呀,還是看到借條了呀,觀眾不就隨便想想說說的麼。這不清不楚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就是一批水軍的事兒麼,隨便沖幾下就過去了。」
張進捏緊了手機,「所以你們真的讓言言打借條了?」
「呵,你傻還是我傻,她才幾歲。」白蕾冷笑。
「你們是讓劉瓊芳打了借條?」張進氣笑了,「言言掙的錢,你們反手再借給她的媽媽?你們怎麼能……」
白蕾嗤笑了一聲:「喲,怎麼了,這麼激動?是因為劉瓊芳沒和你說過嗎?你們不是挺好的朋友麼,你去問她呀。」
丟完最後一句,白蕾直接掛了電話。二婚的就是麻煩,身邊膩膩歪歪的都是和前面那個有瓜葛的,真是討厭。
張進對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頭頂都發燙。
明明當年去要撫養權的時候不是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