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看久了,也的確開始有些無聊,但是那邊三人組的大投影打開之後,眼神挺好的他也還能蹭點兒別的東西看看。
不過,這眼神好吧,有眼神好的好處,也有……眼神好的壞處。
當然,程飛英現在還不知道,他看到遠處節目組在鏡頭外舉著的那個寫著【程老師,來外面上公廁】的板板,是壞處來的。
舉板示意爸爸去上公廁,是節目組和爸爸們約定的暗號,用在不是晚上閉麥關攝像的時段,節目組又有必須立刻和爸爸私下溝通事情的時候。
就程飛英所見的,這幾天他還沒見過節目組對哪個爸爸舉過板。
講真,出去的時候程飛英還有些忐忑的。
然後他很快發現,忐忑,是應該的,他甚至應該更忐忑一點。
「施導。」程飛英卸了麥,走進公廁,就見空蕩蕩的公廁里,等著他的居然是施定山。
一瞬間,程飛英的腦子裡盤了很多,最關鍵的就是他剛才好好在院裡呆著,那麼如果有問題就是……
總是遠遠站著,冷淡沉默的形象還未在程飛英的心中完全成型,就見施定山把原本背在身後的手晃到了前面。
施定山的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密碼提箱。
這個密碼箱,程飛英看著很眼熟,是正式進村之前,節目組拿來給他放重要物品和手機的。
拿這個來做什麼?
程飛英看著密碼箱,有種不祥的預感。
「程老師啊,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雖然她心疼女兒,但是找人來直接干涉我們的拍攝,這讓我們很為難啊。」施定山慢悠悠道。
程飛英:「……」
對於早上集市上的事情,和後來讓人追上去查到的所有,施定山並無一絲隱瞞。在簡短地和程飛英解釋完之後,施定山又強調了一下,按理說直播中爸爸們是不該和外界有聯繫的,但是為了避免後面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就為他破例了,希望他使用手機控制在兩分鐘內,打個電話速戰速決。
原本程飛英是想為白蕾辯解一下的,可是施定山甚至給他看了一小段工作人員找到那個奇怪顧客的視頻。視頻前半段還沒拍到臉時,那男聲一口一個lei姐,尚有可辯。可後面拍到臉了,那個男人,他在白蕾娘家那邊還真見過。都這樣了……程飛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當然,辯解不行,狡辯還是要的。
只是,不待程飛英開始他的表演,施定山就給他幽幽地來了一句:「按理說,是你們家違反規定了。這一次,我們就暫時不對外公布了。接下來,你們要自己處理好,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節目組是不會替你們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