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聽言沒有開口,但是她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在床上給挪出個空位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衛卯卯笑嘻嘻地往床上爬。
怎麼說呢,感謝媽媽,感謝雖然自己明確拒絕了絕對不會穿這種幼稚睡衣,但是還堅持偷偷塞了一整個行李箱的媽媽~~~
這就用上了呢!
在衛卯卯的熱(努)情(力)邀(哄)請(娃)下,程聽言摸了摸兔耳朵,還摸了摸兔尾巴……
本來就沒怎麼生氣,就連難過都被不好意思蓋去了大半的程聽言,漸漸地自然多了。
萌都賣了,「錢」肯定要收回來啊。
在程聽言忍不住又想摸摸兔耳朵時,伸出的手被一隻帶上小兔爪爪手套的小胖爪握住了。
「言言,所以,之前為什麼生我的氣呢?不管是為什麼,我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想言言開心,告訴我,我以後肯定不讓你生氣好嗎?」衛卯卯說著,主動往程聽言那邊擠了擠,抓起一隻兔耳朵撓程聽言的臉,「告訴我好不好?」
程聽言:「……」
事情並不複雜,更多的只是日積月累的對某些詞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現在這個臥室,沒有攝像機,也沒有麥,一旦克服了覺得自己矯情的不好意思,那也的確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關鍵是,小胖兔兔太可愛了,這麼整出一隻肉嘟嘟小白兔,真的太違規了。
程聽言摸著兔耳朵,捏著小胖爪爪,原本只是想大概說個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說了很多很多。
衛卯卯安靜聽著,一直沒有出聲打斷,就連期間胖爪爪被突然有些失控的力道捏疼了兩次,也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畢竟手上的那點兒算什麼啊,她都要心疼死了好麼!
原來「隨便」……是不能隨便說的啊。
言言……這一世的言言,上一世的言言,自己還有多少不知道的,多少錯過的……
敘述,終有盡頭。
「言言,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說話。」衛卯卯真的後悔死。
「不是,是我小氣了。你的隨便,其實是說,隨便對我爸爸說,不是對我的隨便。是我小氣。」把話都說出來的程聽言,也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腦子,於是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小情緒來的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