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縮一動,程聽言也徹底醒了。
「卯卯?」程聽言看著跪坐在旁邊,那身子還不知道為何拼命後仰著的小胖兔兔,伸手拉住了兔爪爪,「過來點,別往後,會掉下去。」
「言……言言……你醒了啊……」衛卯卯心虛得很,不過倒是沒有掙開程聽言的手,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吹太久了,這麼一直起身子,好像有點缺氧了。
「嗯。」程聽言翻身坐了起來,用了些力把小胖兔兔往床中間拉了拉。說起來,她不是在偷偷捏兔兔肉乎乎的腰腰麼,怎麼就睡著了?應該……沒被發現吧?程聽言偷偷看了衛卯卯一眼。
「醒了,咯,好,咯,任務,咯……」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吹久了風,還是剛才受到了突然的驚嚇,衛卯卯還開始打嗝了,別說轉移程聽言的注意力了,就是話都說不齊整了。
「打嗝了?我去給你倒水喝。」程聽言沒心思去想什麼小胖腰的事兒了,趕緊地就想下床。
衛卯卯看了一眼程聽言肩膀上依然十分明顯的口水印,把人拉住了。
比劃完讓程聽言留下等一等,衛卯卯往床上一倒,拳頭一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邊用嘴呼氣一邊一下一下地錘心口。
胖胖的小兔兔,倒在床上,像一隻猩猩一樣錘著心口無聲地咆哮?
程聽言揉了揉眼睛,莫非這才是在夢裡?
衛卯卯很快解決完問題,重新爬了起來。
只是,打嗝好解決,程聽言這身深藍色睡衣上的罪證卻是……
衛卯卯真的已經很努力了,重新關上屋門之後,她立刻去弄來了濕紙巾,試圖毀滅證據。
但是吧……
也不知道是她那紙巾弄得不夠濕,還是深色的布料痕跡太難去除……
反正這一通整活兒,程聽言肩頭那塊被她擦濕了的睡衣倒是也快被她吹乾了,但是……那三處的口水印,它們居然還在啊!
干到缺氧,也是白干!
「沒事了嗎?」程聽言扶起小胖兔兔,給她順了順背,「你剛才說任務?」
「嗯……剛才茗茗姐姐來說,下午的任務來了。」衛卯卯忍著不去看程聽言的肩膀。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現在她是應該老實承認呢,還是裝作不知,反正言言馬上也要換衣服了,晚上可以再攛掇她穿一套新的,這個就悄無聲息可以洗了。
「那我們要起來了。」程聽言一邊說著,一邊側了側身。
衛卯卯糾結地扭著胖爪。
「你剛才吹風,是在叫醒我嗎?」程聽言說著話,身子又轉了回來,手裡還多了一條手絹。
「……」衛卯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誠實。
只衛卯卯還沒來得及坦白,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手絹被程聽言按到了自己的臉上。
呆若木兔!
「幹了。」程聽言擦了兩下,選擇了放棄,「一會兒洗臉再擦吧。」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