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挺有意思的麼,我在家也追直播呢。說起來,他就準備這麼挨家挨戶地把每個爸爸都找一遍啊?他不覺得目的性有點兒太明顯了嗎?」何嵐溪撕了塊麵包放嘴裡慢慢嚼。
「誰知道他,笨得要死。」白蕾一臉嫌棄,「早知道搞成這樣,就不該接那個綜藝!」
「直播嘛,就是不好控制。」何嵐溪看向白蕾笑道,「他要缺工作你和我說呀,男一不好說,男二男三,就我們的關係,不隨便給麼。偏偏你不願意,這麼幾年了,也就從我這兒拿了一次男四回去。難怪他著急,連直播都敢去。」
「給他那麼多幹什麼?肚大心小,餵肥了反而麻煩。」白蕾看著牆面的大投影,冷笑道,「還以為有點長進了,沒想到出去一趟沒幾天就原形畢露,沒用的東西。」
「代餐就是這樣的啦,誰讓你要吃代餐呢。」何嵐溪伸手拿走白蕾的杯子,看了一眼裡麵粉兮兮的水,嘖了一聲放到了一邊,重新給白蕾倒了一杯牛奶推了過去,「真牛奶不比代餐奶粉好喝麼。」
「狗不成狼,貓不成虎,假的就是假的。」白蕾煩躁地看著投影里似乎還挺快樂的程飛英,「那節目組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折騰人,不然也不會上那麼高的違約金。說起來,昨天溫響那邊有人聯繫我,說節目組現在給一些爸爸的形象弄得太差了,問我願不願意讓程飛英一起退出節目。」
正在給麵包塗黃油的何嵐溪來了興趣:「哦?你怎麼說?」
「退出節目賠的錢,程飛英自己都賠不起。我會拿我的錢給他洗臉嗎?」被吼過之後徹底厭倦了的白蕾對此嗤之以鼻,「我試過救他了,救不起就算了。形象差就差吧,臉回來還能看就行。」
「溫響那邊,是真想退出節目,還是想聯合你們給節目組施壓啊?」何嵐溪笑,「看起來他們做的事情,倒是和你老公現在正在做的差不多誒。」
白蕾搖頭:「昨天聽起來,那邊是真想退。好像是溫響的老婆,覺得繼續留在節目不利於修復他們的父子關係,決定賠錢也要讓人退出來。不過節目組還沒鬆口,兩邊還沒聯繫上,溫響應該還不知道。」
「那他們錢挺多的。那個賠償金額,一看就是杜絕提前退出的事情。」何嵐溪想了想道,「是真愛了。你這個一比,就立刻被比下來了啊。」
「我又不是什麼真愛。我都懶得管他了,現在就是煩,容容也被連累了。」白蕾說罷,抬手換了個直播間,看著屏幕里正和一個小臭胖子站在臥室里的程聽言,恨道,「她是真的會裝,就像她那個媽一樣。誰能想到她這幾年在家悄沒聲息的,上了節目那麼能說那麼會說,容容真是要被她連累死。我和溫響那邊說了,程飛英我不管,但是我可以花錢把容容弄回來。」
「就是麼,去幹嘛呀。回來等長大了,直接來演我們家出的劇,想紅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何嵐溪喝了一口牛奶,「也是你,老要裝著和我不熟。要不直接讓孩子來我這兒演點兒小朋友的角色,也比去直播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