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尷尬……他不尷尬就行。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自己坐地上說是我推的,吃飯我盤子裡的都是你要吃的,你在你屋睡覺我在院子裡走路你說我吵到你了,我這鞋底你看看這麼軟的,有什麼聲音!那我回房間,兩道房門,你說我打呼吵到你了?有那麼響嗎?你神經衰弱啊?你這半天啥也不干光盯著我啊?就是劇本也不能搞這麼密集吧!」汪青川背對著院門,氣呼呼地瞪著汪青貝。
天地良心啊,他見完金有良,回來已經夠配合夠忍耐了。
偏偏這女人,像個事兒精一樣,他就算坐著,她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他吵。再這麼下去,他是不是活著都是個錯誤!
「還有你!」汪青川低下頭,看向個子一點兒卻像個保護者一樣擋在汪青貝前面的汪知知,「你覺得你是在演我嗎?我是這麼是非不分的人嗎?這個吵著了的劇情,是不是你和他們說的?那幾次你沒吵著妹妹嗎?妹妹那么小,睡覺那麼輕,你開門那麼大聲,還在家裡跑!我不該說你嗎?你要像我剛才那麼安靜地走路,我會像你冤枉我這樣去冤枉你嗎?」
「哥哥,你說什麼呢!你剛才走路聲就是很大!」姜禾葉按在汪知知肩膀上的手都被氣到不自覺地收緊了些許,只忍著火氣還得帶了點委屈繼續道,「我知道你還沒習慣家裡有我這麼個妹妹,你忘記了,你以為這個家裡只有你一個孩子,所以發出了聲音也沒在意。」
姜禾葉說著,明顯地感覺到手心下,汪知知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
是的……汪青川說的事情,的確發生過的,不過只有最開始的一次。
那時候,汪知知的妹妹剛出生,剛接回去。那天汪知知回家的聲音大了一點,就被罵了。
後來就算他再也沒那麼大聲過,一直放輕了聲音,他們還是會說他,一直拿那件事說他……
姜禾葉知道,有些話不該自己補充,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只能混進自己的人設里去說出來。
可是……
好像沒有用。
看汪青川那依舊憤慨的表情,就知道他壓根沒聽懂。
姜禾葉輕輕拍了兩下汪知知的肩膀,好想打人。
「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行了,我不和你們爭了。你們這個劇本實在脫離實際。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可能冤枉汪知知。我說他,就是他真的吵到妹妹了,不是你這樣的。」汪青川煩躁擺手。
汪知知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小徽章。
那是上午李木給他拿來的。
徽章上是汪青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