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程聽言的,我才不給她出。不過用的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怎麼說。」白蕾想到劉瓊芳就覺得煩,不願多談,直接轉了話題,「倒是你。你那些兄弟姐妹里,你大伯對你算是最好的吧,之前的商超,前兩年的出版社,現在傳媒也給你做起來了。怎麼聽著,你也不想他再多活幾年,多給你點東西啊?」
「說是說給我管,那些不都還在他的名下。多活幾年,就多幾年的風險。誰知道他找到親生的,還能分給我們幾塊錢。」何嵐溪拿起旁邊茶几上的酒杯晃了晃,淺淺喝了一口裡面的葡萄酒,笑,「到時候啊,說不定都沒現在的日子好過,這兒的門估計都進不來了。」
「那不至於。」白蕾不贊同道,「好歹這些年是你們陪著他,不說在別的地方怎麼樣,你們在他面前總是聽話孝順的樣子吧。見面三分情,這麼些年了,他就算找到親生的給了大頭,你們現在管的這些也不至於都收回去吧。」
何嵐溪微微抬起眼皮,好笑地看了白蕾一眼:「怎麼不至於呢?程聽言還天天在你們家晃悠呢,你見著程飛英對她有三分情了嗎?」
「那不一樣。」白蕾下意識地反駁。
「沒什麼不一樣的。不就是男人的那點兒自尊麼。程聽言還是他親生的呢,他都能做到眼裡沒這麼個人。更何況我只是個侄女,只是個比較符合他心裡想像的代餐罷了。」何嵐溪放下酒杯,笑著看了白蕾一眼,「你呀,前車之鑒,吃代餐也別吃的太明顯。畢竟你們家這個不是我,他自尊還挺強,脾氣也挺大,你也不想容容變成程聽言那樣吧?」
白蕾:「……」
人類對於情感的需求,遠超於人類的想像。
食用代餐,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區別只是在於,對代餐的態度罷了。
沈江河從拿到那盒水筆開始,一刻不停地畫了一個中午,一直到下午的任務卡被送過來,他一共已經托工作人員給沈子霖送去了兩套,共計九張卡片。
在沈江河的想像中,他應該至少要畫完五套半,也就是至少二十三張,他才有臉開口問一問沈子霖願不願意回家來,他才有機會重新見到自己的寶。這個事情,最好不要隔夜,沈江河發揮了他最大的努力,午飯都沒來得及吃。然而,想像是想像,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下午居然是寶寶和爸爸的合作任務。
可是!他還沒畫完……沈子霖會願意回來麼,還是被任務脅迫罷了。
在生意場上總是十分果斷的沈江河,在前往任務卡上的集合點時,卻是猶猶豫豫,放緩了步速。
這次的任務點,是在村外,爸爸們來這兒第一天下午開展各種戶外競技的那塊荒地上。
沈江河到的時候,沈子霖還沒來,倒是一眼看到了旁邊樹蔭下站得挺近的溫響父子兩。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