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看了幾天了,你覺得程容容是和她們單獨呆一塊就會尷尬的人嗎?我讓蘇梨留一會兒,是她們剛來了這麼一場,一會兒屋裡要是剩三個人,那兩個湊一起開開心心,程容容再來個委屈難過蒙頭之類的……」施定山頓了頓,「人麼,總是容易同情弱者,偏偏有時候很多人還沒有分辨誰才是弱者的眼睛。」
秦思朝咽下口中的桃子,悟了:「你這還想挺深遠啊。等等,這不是完全自由的真人秀嗎?」
「世界上哪兒有完全的自由。程容容她媽還派人過來包圓過她的蔬菜呢,我這也就是讓一個工作人員慢點幹活罷了。」施定山想著上午那隻怎麼都飛不起來的小胖鳥,這些天堅如磐石的心腸稍稍軟了幾秒,「總不能因為有的人仗義執言了,就要被對面演成欺負人吧。」
「也是,那程容容的確……也不是干不出來……」秦思朝咂了咂嘴,「如果她在家,在自己爸媽面前也是這樣,那言言現在這個樣子,也少不了她一筆。」
「嗯,你理想的角色,就是這些人給你弄出來的。」施定山看了一眼秦思朝手裡的桃子,「你那桃沒洗,吃著不扎嘴嗎?」
說罷,施定山起來洗桃去了。
秦思朝:「……」幹啥,這不是趕巧了麼,也不是他打電話讓他們這麼幹的啊。嘖,是有點扎嘴,不過……好甜的。
不好的日子啊……秦思朝抬頭看向監控屏幕里,正在給小卯卯扎頭髮的言言,不好的日子都會過去的。他會好好拍的,會讓這小姑娘在熒幕里留下讓人印象深刻的模樣,片酬……他就壓壓價,等小姑娘長大了,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那是只屬於她的錢。要是那時候,他還在拍,她也還想演,也許他們還有再合作的機會。
他才不是那種用別人的苦難贏回自己的成功就完了的人!
那是苦難掩不住的堅毅閃耀的靈魂,就像這桃毛無法遮擋的甜甜桃肉,那是無法阻擋的美好。
想著早上舞蹈房裡初試跳舞就有模有樣的程聽言,想到倪金燕傳來的那很有天賦的評價,秦思朝哼哼了兩聲,咔嚓又咬了一口桃。
洗好了桃子邊甩水邊進來的施定山愣:「這桃你還真不洗啊?」
秦思朝:「……」
話說女孩子們的房間裡,就算蘇梨調小了風,小孩子的頭髮也不用吹多久就幹了。剩下的時間,蘇梨慢吞吞地給程容容梳了幾遍頭,又扎了半天的小揪揪,才把文江月盼了回來。
蘇梨迅速地扎完最後一個揪,留下對著一頭揪揪無語的程容容,快步走人。
程聽言去了浴室,文江月的吹風機剛拿起來還沒打開呢,打開的房門口伸進了一隻小手來回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