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位導演都說不是外人有事說事沒關係,但是劉茗還是堅持拉著施定山到一邊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後來,施導倒是真沒瞞著秦導,把事都總結概括地說了。不過劉茗還是謹慎地沒有搭秦導的話。
畢竟這事情怎麼說呢……就像秦導說的那樣,的確是有點嚇人了。
「行了,你就繼續把這兒拖乾淨了吧。要干不過來,叫人進來和你一起收拾,儘快搞完。」施定山對劉茗說完,又看向秦思朝,「走吧。」
劉茗愣了一下,卻是忍不住道:「就這麼拖乾淨嗎?那證據不是……」
「哪兒來的證據呢,不過是一塊沾到了一些沐浴露的地板罷了。」秦思朝站起身,看向劉茗,「鞋子帶出來的,不小心撒了的,上一批房客殘留的……這說法可太多了。」
「可是……」劉茗想到浴室門開,看到的那整隻摔在浴室地上,可憐又狼狽的小胖團,著實有點咽不下這口氣,「房間的監控說不定會拍到……」
「這麼有計劃,會被拍到麼?就算拍到,然後呢?不滿十二歲的未成年人殺人還不負刑事責任呢。」秦思朝看了一眼床邊的地板,冷笑了一聲,「三歲半,抓到也白搭。何況就一個漱口杯,一塊地板,也抓不到。」
「四個孩子,進出的工作人員,能接觸到這兩樣東西的人很多。之前三個孩子都進去洗過澡,浴室里也沒有監控,那些滑溜溜的水是怎麼來的,根本說不清楚。你現在知道的,也是一種猜想,沒有證據,隨便就能被一種猜想打敗。」施定山看著似還有些不服氣的劉茗,嘆了口氣耐心道,「第一個進去的卯卯說不滑,先不說她。就說第二個進去的月月和第三個……程容容。一個說不滑一個說滑,就已經是羅生門了。浴室里沒監控,你怎麼判斷到底是誰在撒謊?當然,你會說月月的鞋底是沾到了這塊地板上的東西才變滑,月月沒撒謊,是程容容撒謊。但是你想想,萬一是月月說謊,月月塗了地板,然後來誤導大家覺得是程容容說謊呢?」
「還有,也可以是小卯卯塗了這塊在月月和程容容床位之間的地板,讓她們的鞋底變滑。然後她進去弄滑了地面假裝摔倒。接著一步步分析給你聽,用誤導你來誤導更多人。」秦思朝腦洞大開。
劉茗被兩人的假設炸得腦子發疼,不過還是努力抓住了最後一點理智,堅定否認道:「不,不會是卯卯,卯卯剛進去就有滑倒的聲音了。她來不及撒東西還把漱口杯洗了。」
「哈哈,小姑娘不要緊張,我們是隨便假設。但是麼……畢竟剛才看到這個過程的人不多,更可怕一點……比如說,還可以說你是被收買的,其實她進去了一會兒才發出摔倒的聲音。」秦思朝笑眯眯,「門外當時聽到的還有言言是吧,那她兩平時那麼好,別人還可以說,言言也撒謊了。」
劉茗後退了一步,她感覺有點窒息。
「行了,你別嚇唬她了。」施定山打斷了秦思朝的發散,看向劉茗,「秦導不是說你們撒謊,他就是告訴你,這些證據太脆了根本經不起推敲。這件事,我們沒有辦法深究出個什麼真相。最近網上時不時就會有一波人衝出來維護程家,順便拉踩言言和其他嘉賓,你也看到了吧,很明顯的水軍。說明程家那邊就愛幹這個。那你猜,如果我們沒有證據,還指向明確地向程容容去查,往大了弄,秦導剛才說的那些,不,應該說更惡劣的都會出現。」
劉茗咬緊了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