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坐上就去就拉了, 噼里啪啦, 撲通撲通的砸水裡,聽起來是不少。」
「爸爸你看!我是說的是真的!我要知道裡面滑, 我肯定不去啊!我粑粑都要摔出來,外面好多人,他們要是看到我粑粑摔出來多嚇人!」
……
衛承禮捏著礦泉水瓶的手微微顫抖, 他看什麼看……
外面好多人看到就嚇人, 他聽著就不嚇人了?
他不過隨大流開了一下腦洞, 試探了一下這小髒糰子的智商極限,他怎麼就要被這麼對待了?
至於描述得這麼詳細嗎?他都能腦補出粑粑掉下水的樣子了。
雖然他是爸爸……但是何至於此啊……
還有……
衛承禮看著那得了證人, 邀功一樣腰板子都直了的小髒糰子,有本事說得這麼義正言辭, 有本事把捂著言言耳朵的那兩隻胖爪給他放下來啊!
怎麼!
有愛給言言, 有粑只給爸爸是麼!
看著一邊捂緊了言言的耳朵, 一邊還在蹦躂著讓劉茗把拉粑粑的現場給他說得更詳細更具體更逼真的小髒糰子,衛承禮氣到捂住了心口。
在衛卯卯的堅持和劉茗的努力下, 聲影重現, 用暴力的精神攻擊解開了誤會。
衛承禮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句謝謝了。
雖然小胖糰子沒有聰明到在事情發生前就有所覺察,也沒有喜歡言言喜歡到用自己擋災。但是衛承禮心裡……總有點過不去。
以前覺得程家這水有點渾, 現在看起來那是有點渾麼,那是有毒啊!
當然, 言言是無辜的,可是……一部電影裡,最先被幹掉的往往不是反派想要幹掉的那個主角,而是主角身邊的人,俗稱炮灰啊。
衛承禮頭疼地看著還在沒心沒肺催言言先去洗澡的小傻糰子,他可不想捧在手上的寶貝崽去當那個炮灰啊!
但是……
衛承禮又看向那瘦弱的搖著頭把自家的髒崽趕進浴室的小姑娘,要他現在把人給程家送回去,他也真干不出這麼燒了良心的事情。
話說劉茗也是被之前的事情嚇怕了,即便衛卯卯嘗試說服她此處沒有壞人就不會有意外,她還是堅持跟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