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也是氣笑了:「你沒事吧?剛才說中午不行的人是誰?這才過了多久,你失憶了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白蕾有些煩躁地看了一眼依舊顯示技術故障的直播頁面,不耐道,「你不是說定了個什麼包廂,地址發我。」
熟悉的頤指氣使,熟悉的氣死人不償命。
張進沒有立刻開口,頓了頓才敷衍白蕾道:「等等,我打電話問問她怎麼說。」
說罷,張進掛了電話,轉頭看向旁邊的劉瓊芳:「她說中午又有空見面了,你怎麼說?」
自得了劉瓊芳願意和白蕾見面的意思,張進一大早就趕到劉瓊芳這邊了,於是眼看她又是洗頭又是挑衣服,還化了妝,拾掇了半天,結果白蕾說改下午就改下午了。他再看著原本鬥志滿滿的人一下子沒了精神,擦了妝,又從冰箱裡拿了兩把掛麵請他吃午飯……
這面還沒熟呢,白蕾又能見了。張進覺得吧,能見就趕緊見了吧,誰知道那神經病一會兒犯一個病,拖一會兒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晚上吧。」劉瓊芳往鍋里扔了一把豆芽。
「什麼?你是說下午吧?本來她改約了下午。」張進以為鍋里滾嘟嘟的水迷了耳朵,讓他聽錯了。
「我說晚上。」劉瓊芳攪了攪鍋里的麵條,「她說見面就見面,她說中午不行中午就不行,她說下午就下午,她說改中午就改中午,她是誰,老天爺嗎?」
張進:「……」
「什麼都聽她的,怎麼能抓到主動權。你回她,我說晚上,晚上見。」劉瓊芳抖了抖筷子,回頭看張進,「榨菜要嗎?」
張進揉了揉眉心:「要不起……」
總覺得神經病的數量增加了。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回事?這是要商量事情的架勢嗎?這是別苗頭別上頭了吧?
他是不是又做了錯誤的決定……為什麼他要變成餅乾的夾心!
面鍋滾滾,熱氣騰騰,宛若……施定山此時的腦子。
話說金有良帶著他沒用上的工具人們上車離開了,成功為壞人鑄梯的秦思朝得意地對施定山揚了一下眉:「就你這叭叭叭的,這人怎麼趕得走,還得是我!」
「對對對,你最行。」一腦門子焦灼事兒的施定山敷衍了一句,轉頭看向苦主們,之前對待敵人的冷酷散去,此時面上是滿滿的歉意:「是我不好,沒能及時發現團隊裡居然有那樣的人,真的非常對不起。這次的事情,報警處理只是第一步。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就算官方那邊最後查不出什麼,我個人用盡手段也是不可能罷休的。我向你們保證,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查出個結果,給你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