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英冷笑,又問:「那你知道她搬哪兒去了嗎?」
「這誰知道。」老大爺沒好氣,「沒事兒邊上站站,沒看我幹活兒呢麼。」
說著,老大爺又重重地抖了抖手裡的拖把,灰黑色的髒水直接濺了門口兩人一身。
「你!」本就憋著火的程飛英一下子黑了臉,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張進拉住了。
「算了。」張進用眼神警告程飛英。
都一腦門子的麻煩了,就別多這個事兒了。
兩人最終憋著氣離開了。只他們不知,他們剛走,那老大爺就噠噠噠地跑上樓,拉著自家的老婆子邀起了功。
「你看直播的時候最討厭的程飛英來了!還想打聽言言媽搬哪兒去了呢,還想追上去欺負言言啊,我呸!」
「長得倒是像個人,咋不干人事兒呢。還好咱們看直播了,要不然就要被他騙到了!」
「正好我拖把剛拖髒了,直接濺他們一身水!我棒不棒!」
樓下,程飛英人沒找著,還沾了一身髒,怒氣直衝腦門,回車裡第一件事就是給劉瓊芳打電話。
電話倒是通了,但是沒人接。
程飛英連撥了兩個都是如此,又拿了張進的打。
還是不接!
好樣的!
有本事一輩子躲著,撫養權還在他這兒呢,看他不去告她。只這一秒還想著要去告的程飛英沒想到,下一秒電話來了,卻是劉瓊芳那邊請的律師。
電話接通,程飛英差點以為是詐騙。
劉瓊芳是什麼人,程飛英還能不知道麼,說的不好聽……是如果他願意,就可以復婚的人。這樣的人,連談都不談,直接就上律師,這合理嗎?
事實上,劉瓊芳也覺得不合理,但是她沒辦法。
前一天晚上,被程聽言用手錶錄音告了一狀之後,陳素娟和她……不,應該說是逼她聊了半宿。
不是之前兩天那種旁敲側擊,尚且帶了幾分友好的勸說,而是直接告訴她,傷害程飛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管是聲譽,事業,甚至是他們之前可能存在的感情,都並不是什麼難以摧毀的東西。
劉瓊芳便是出來了這麼多年,總在電話里耀武揚威,但真對著陳素娟這個人,總是有畏懼的本能存在。她相信,如果她敢在撫養權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再和程飛英那邊有什麼接觸,陳素娟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會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