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好好吃了一頓晚飯,又能一手牽著小胖兔兔一手拉著胖兔燈下樓遛彎的程聽言來說,今晚的月亮,已經很圓。
雖然團圓夜沒有父母,但是此時此刻距離她想要的完美團圓,不過只差了一塊小餅乾。
夜色沉沉,圓月如盤,程聽言忍不住摸了摸旁邊圓乎乎的軟軟臉盤。
誰能想到呢……她以為的,長達十多年痛苦的等待歲月,因著這隻小胖兔兔,就這麼幸福開心地過去了一年。
是的,世事無常,總有太多想不到的事情。
有誰能想到日子的苦會被鋪天蓋地的甜糊了過去,又有誰能想到……
紙燈脆弱,散步歸來,衛卯卯第一時間催著衛承禮把書房裡的玻璃展櫃清出來一大格,好放她們的兔兔蘿蔔燈。
在陪著小胖兔兔等衛承禮幹活時,程聽言就那麼,非常不湊巧地被旁邊書桌上的幾張好像被潑過茶水又晾乾了的皺巴巴的紙吸引去了目光。
程聽言後來曾很多次想過,如果那天她沒有做胡蘿蔔燈,小胖兔兔是不是就不會要求衛承禮去書房清理展櫃。從來沒進過程家書房的她是不是就沒有機會看到那幾張紙。又或者如果那幾張紙不是被泡了淺褐色的茶汁又曬乾,皺皺髒髒的……而是普通的白色A4紙片,是不是自己就不會因為好奇多看了一眼。
當然,直線而行的事情總沒有如果。
還好沒有如果……
還好那一晚,程聽言看到了紙上的字。
【《青丘之月》——文/明皿】
只那麼一眼,那些紙上最上面一行的字,就讓程聽言定在了當場。
第174章
「現在的觀眾都什麼眼光, 那部什麼《青丘不見狐》居然票房沒撲,真見了鬼了。我當時讓容容選了這部《草莽之下》,現在票房沒打過, 也不知道容容會不會難過。」
「草莽的票房也很可以了, 這不才剛上映麼, 很多電影都是厚積薄發, 不到最後都不好說。再說了,那什麼青丘……就算票房再好, 我也不想讓容容選那個本子。」
「怎麼?怕了?怕什麼,那是《青丘不見狐》,又不是《青丘之月》。說起來, 呵, 當年真是差一點。給自己起名明皿為盟又有什麼用, 暗號寫臉上,老頭子看不到都是白搭, 天命才是硬道理。不,是我們逆天改命才是硬道理哈。」
「我不是怕, 就是覺得不吉利。反正票房好的電影那麼多, 我們也不一定要沾什麼青丘。」
「切,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膽子倒是越活越小了。哪有什麼不吉利的, 她有路子直接能上電影沒去拍, 選了先出書,不正好落我手裡。潑天的富貴她拿不住,還不是怪她自己。不過她那書倒是寫得不錯, 要是能拍出來,說不定也是個票房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