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好像又不是很對。
不,還有一件事!
上一世,衛承禮被劇組的演員誣陷之前,曾經點撥過隔壁劇組的她的演技幾次。最後一次,是她快殺青,衛承禮問她以後有沒有興趣考慮跟他的劇組試試。程聽言當然願意跟著肯教導她的衛承禮,還問了幾句衛承禮拍完手上工作之後的計劃。衛承禮雖然沒有細說,但是有透露以後有機會想拍妻子以前留下來的作品。不是名家之作,不過對他來說很有意義,要是程聽言有興趣,以後有時間可以再聊聊看能不能合作。
那時候兩人都各有工作,沒能說幾句,後來就各回各的劇組忙活去了。
後來……
就沒有後來了。
衛承禮被同組的演員指控潛規則,名聲一落千丈,被踢出了劇組。程聽言倒是試著為其發聲,但是一來她當時人微言輕,二來她自己的熒幕形象被塑造了那麼多年,也不是什麼好形象,基本上沒什麼用,還招來了對他們兩人的閒言碎語……那年程聽言才十七,算起來還未成年,她不敢繼續用大號多說什麼,就怕本就沒什麼形象的自己,說多了反而給衛承禮招出新的禍。
當初得了衛承禮幾次指點,卻沒交換聯繫方式,後來程聽言聽說了一些傳言。
說衛承禮瘋了的,欠債一堆的,賣兒賣女的……總歸不是什麼好消息。再後來,就是衛承禮自殺去世的消息了。
那麼……
衛承禮上一世想要拍的,是這個嗎?
程聽言重重按住面前那幾張沾了淺褐色茶汁,皺巴巴的紙。
「言言?言言?言言!言言!!!」
手上一沉,程聽言低頭看向手上掛上的小胖兔兔。
「言言你發呆哦~~~你看我們的燈放在那裡好不好看~~~」衛卯卯拉了拉程聽言的手,指向對面牆上展櫃最大的C位。
粗糙簡單的胡蘿蔔燈緊緊地挨著精緻可愛的小胖兔燈,程聽言恍恍惚惚地走了個神,果然重來一世,她的手工活兒還是很差啊。
「好看。」程聽言目光看著小胖兔燈,權當誠實作答,又伸手撈回胖兔臉臉,指了指桌上皺巴巴的紙張,「卯卯,這是誰寫的啊?」
「不是我。」衛卯卯把腦袋擱在桌上歪頭看了看,「也不是爸爸,爸爸字丑。」
「那……是你媽媽寫的嗎?」九月已經跳了一級,讀上三年級的程聽言點了點紙上的字,「青丘之月,是你媽媽新寫的童話故事嗎?這個明皿是誰?你媽媽的筆名不是湖牙麼?」
衛卯卯上一世見過章詩蘭的這本稿子,倒還真不是童話。
不過,這又怎麼是四歲的她能回答的問題呢呵呵呵。
「媽媽!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