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還真沒說過。」衛承禮如此說著,臉上倒沒什麼驚訝的樣子,只笑道,「不過倒也不意外。我一直覺得她們兩個……怎麼說呢,如果同樣是她們兩一起面對壞人哈,我們家卯卯就是那個敲鑼打鼓舉棒拿錘上去就是乾的那種傻乎乎的戰五渣,但是言言……就是內秀得很,那種看起來什麼都沒做,看似只是拉著我們家笨蛋胖崽繞開壞人,結果她們剛走,那壞人就立刻四分五裂就地嗝屁了。」
「……」章詩蘭推了衛承禮一下,「和你好好說話呢,你就給我上拍戲分鏡是嗎?」
「哈哈哈,我不分不分。但是你說了半天,不是該怪言言帶走了你的靈感嗎?怎麼你就誇起來了,還夸個沒完了。」衛承禮無奈笑道。
「沒辦法……誰讓言言真的就是那樣好呢。別說怪她了,我回頭想想她是怎麼對我們家卯卯的,我連醋都吃不起來。沒靈感就先換一本寫寫唄,正好昨天和言言聊了一下劇情,《青丘之月》的大綱變得更清晰了,托她的福,我今天晚上回來還趁熱打鐵寫了五千字呢。」章詩蘭說到此處,倒是鬆了些神色,「其實我也不是因為糾結寫什麼睡不著。就是言言昨天一直問我為什麼不寫,我避而不答,覺得自己挺沒禮貌的。今天路演的時候,我看言言好像不是很開心,我就老擔心,是不是因為我昨天旁顧左右而言她,讓她覺得被敷衍了,所以不開心了。但要是和一個七歲的小朋友聊我們剛才聊的那些吧,又挺奇怪的。」
衛承禮回想了一下開口道:「言言不開心嗎?本來她就那樣啊,就除了對著我們家臭小胖胖的時候會笑,其他時候就那個……就挺冷淡的樣子。」
「是嗎?我老覺得她今天有點不一樣。可能是我心虛的錯覺吧……」章詩蘭輕吐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現在和你說說,說完就舒服多了,我就假裝回答過言言了。明天再給她做頓餃子吃,上次那韭菜花的餃子,我看她挺愛吃。」
衛承禮假作大驚:「什麼!所以我現在是言言嗎?」
「切,言言才沒你那么小氣。畢竟你剛才還承認了吃她的醋呢。」章詩蘭斜了衛承禮一眼。
「我是為了誰!我不管,真言言有韭菜花餃子吃,明天早上我這個假言言要吃不到榨菜燒餅我就要鬧了!」衛承禮眼見著章詩蘭神色輕鬆了起來,於是耍寶更賣力了幾分。
章詩蘭:「……」
樓上的人終於躍過了艱難的碼字困局,進入了互懟的快樂階段。
而樓下就……
同樣貼了一爐子燒餅的程聽言,最終還是睜開了眼,悄默默地避開旁邊睡得呼呼的小胖兔兔,坐了起來。
準確地說,這已經是她第二晚貼燒餅了。
昨天晚上,程聽言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章詩蘭講的那個故事,已經讓程聽言把之前天馬行空的想像落到了實處,至少兩個馬蹄子已經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