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卯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知道,騙子想要做的,自己不讓他成功,都是對的。哪怕,只是上個廁所。
於是衛卯卯直接說破了他好像並不那麼著急,最終讓他被迫地「急」了。
衛承禮終究還是帶著人走了,獨留衛卯卯接受章詩蘭愛的教育。
忙著鎖門,消毒的衛卯卯壓根沒在意跟在後面的章詩蘭嘀嘀咕咕地在教育什麼。反正無非是對長輩要禮貌,不可以任性之類的話。
一直到衛承禮把人送走,再回了家,單人愛的教育變成了雙人,衛卯卯就更不愛聽了。
開玩笑呢,媽說說也就算了,再一次引狼入室的傻子有什麼資格說話!
在確定了那個騙子已經離開,至少今天不會再來之後,衛卯卯賞了正一臉耐心搞教育的衛承禮一個白眼,就從臥室的洞跳下去了。
討厭的人,可以趕。但是不可能每天都趕。
不愛聽的話,可以走。但是不可能每天都走。
衛卯卯心里清楚……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個騙子徹徹底底地滾?
今天她的不喜歡,她的不歡迎,在父母的眼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孩子的無理取鬧吧。只要衛承禮和章詩蘭還相信那個人,他們就還會見面,不在家裡也會在外面,在她不在的時候,在她鞭長莫及的地方。
這時候,衛卯卯又要討厭自己現在這隻有四歲的情況了。無論她說什麼,都落不到實處,只是童言童語罷了。
衛卯卯把自己砸進了程聽言屋角的豆袋,沮喪癱平。
她總不能衝到他們面前,直接告訴他們,這個魯智田是個大騙子,是會讓她們家遇到大麻煩的混蛋吧?
嗯……也不是不能。
就是這麼詳細的說法,都不能用做夢解釋。
除非……
衛卯卯懊惱地抓起旁邊的雲朵抱枕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知道的,她知道怎麼說能讓章詩蘭和衛承禮立刻相信自己,遠離騙子,甚至他們還會動用自己的力量和人脈去查那個提前十年出現了的魯智田到底為什麼盯住了他們家,一世又一世。
可是,她就不再是他們的小寶寶了。
衛卯卯很難想像,如果她重生的事情對章詩蘭和衛承禮攤牌後,他們會怎麼看她……大概是,還能繼續做一家人吧?但是……肯定哪裡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