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是在懟自己吧,不能是真的覺得自己會去撿紙皮吧!
說起來,之前資料上那個綜藝,寶寶去哪兒是吧,他還沒來得及看。這孩子在綜藝里也這麼厲害的嗎?
嘖,胖乎乎的,看不出那人的眉眼,這小脾氣,倒是有幾分像。
這就是隔代遺傳吧!
一定是!
不愧是她的外孫女啊。
「寶寶,光吃饃饃噎不?喝點水嗎?」何榮正從輪椅側邊掏出一瓶水,遞,「沒開封的,新的。要姥爺給你打開嗎?」
「咳咳……」衛卯卯差點沒被這變臉嚇得嗆著,震驚地看向一下子變了臉的老人。
搞什麼哦,之前還一臉沒話找話說的隨意調侃,轉眼就變成了和藹可親的姥爺了嗎?
當然,和藹可親不和藹可親,尚待確定。
但……挺有效率的。
午飯前,新鮮出爐的親子鑑定結果,就到手了。
三家機構,三份報告,結果一致。
前一晚得了章詩蘭出自孤兒院的資料,何榮正就哭了一場,今早聽章詩蘭親口說出母親已經去世了,又已經哭過一大場的老人,現在捏著幾張親子鑑定報告,又繼續在酒店包廂里嗷嗷大哭……
山河湖海一般流不盡的,是被時代攜裹無奈分離的淚,是久久尋覓卻一次次失望的淚,是故人再不得相見的痛苦,是與親人相逢的激動,也是沉積於心的這許多許多年……
包廂里,何榮正哭得昏天黑地,章詩蘭亦是淚流滿面,情能動人,衛承禮與衛卯卯自是免不了眼眶紅了又紅。
待一場分別的淚,重逢的淚暫抹去,一早上都在忐忑趕路的一家人總算能吃上一口熱乎飯。
訴了半生,哭了一場,累累地拿起筷子,倒是安靜了下來,吃出了幾分生疏的尷尬。
席過半途,一片安靜中,何榮正看了一眼腮幫子鼓鼓的衛卯卯,招來服務員低語了兩句。
不過一會兒,一盤玉米饃饃就擠進了已經擺了滿桌的宴席。
還紅著眼眶的何榮正轉動轉盤,把那盤饃饃轉到了衛卯卯的跟前,輕咳了一聲勸饃道:「寶寶啊,吃饃啊,吃你最愛的饃啊。還是我們寶寶聰明啊,早上吃了個饃,要不這頓都兩點多了,該餓壞了。再吃一個,多呢,愛吃幾個吃幾個,姥爺絕不嫌你吃的多。」
夾著一口魚片的衛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