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禮愣了一下,輕咳了一聲:「也不一定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最後一杯不滿了加了點水,然後不小心錯放了鹽。」
「不,她就是故意的。」章詩蘭堅定道。
「誒,你……」衛承禮被噎得連灌了兩大口咸豆漿,才順了這口氣,扭頭看向窗外道,「不,寶寶一定是不小心!這個咸豆漿……也挺好喝的!你說寶寶壞話的事情,我就不告訴她了!」
「得了吧你。」章詩蘭被氣笑了,伸手就在衛承禮腿上打了一下,「別自欺欺人了。卯卯就是故意給你做的,誰讓你之前差點告訴咳……嗯,就是爸……言言那個事兒。還想喝甜甜的濃豆漿呢,給你喝點這個就不錯了。」
衛承禮無辜臉:「你們不讓說,我不就沒說了麼……我就是一時想到了言言,也沒多想,畢竟那不是你爸我岳父麼。我那也不是撒謊啊,不過後來想想,言言和那邊關係的確挺微妙的,是不說比較好。但是吧……我也是後面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應該不是言言的,你還有小臭寶寶,你們兩個相信言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們都不用思考一下的嗎?顯得我怪不友好的……」
說到後面,是衛承禮鬱悶小聲的嘀嘀咕咕。
「我倒也沒那麼快……」章詩蘭對著衛承禮也沒啥可隱瞞的,無奈笑了一下,「是卯卯太快了。今天下午說了那麼多事兒,那會兒說起我那文章的時候,我腦子都有點暈暈乎乎的了,根本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結果卯卯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緊張得像根大冬天插雪地里凍嚴實了的年糕條一樣,那小嗓子一上來,把我一下子給震清醒了。」
「那我們兩半斤八兩,我也是暈暈乎乎的,岳父問什麼我下意識地就想著趕緊回答了。」衛承禮得了點兒安慰,鬆了點勁兒,抬手就又兩口,喝乾了杯里最後的那點兒豆漿。
然後,下一秒被杯底的最鹹的那口給咸了個激靈。
身體受到了攻擊還沒完,心靈的攻擊也是說到就到。
「誰和你半斤八兩。我可是一清醒就知道該怎麼說了,你還在那兒傻乎乎的呢。」章詩蘭瞥了又偷偷喝她甜豆漿的衛承禮一眼,「反正現在我們統一了說法,回頭也別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