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彤沒病!」孫近芬氣惱糾正,而後冷笑一聲:「趙細妹倒是有兄弟,你給她撐腰了嗎?」
「你什麼意思!」趙義松惱羞成怒,袖子一擼。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要生你自己和自己生去!」孫近芬也是這幾次和趙細妹打出經驗來了,順手就把旁邊的凳子抄手裡了,「怎麼,打不過妹妹要和老婆打了是吧?」
午休如此短暫,不夠有的人吃透幾頁劇本。午休又如此漫長,足夠有些人上演一回全武行。
下午B組片場,趙燦早早被方可藝拉去劇組,錯過了父母臉上多添的傷。趙彤在孫近芬的召喚下,條件反射地邁起了腿,然後被一旁的趙細妹壓下。
擼起的厚實棉袖,露出的結實胳膊……孫近芬沉默著放下了召喚孩子的手。
趙細妹很壯實,和他們拉扯打架的時候很兇殘,但是……孫近芬揉了一下之前和趙義松打架時被打到的胳膊,說實話同是對她下手,趙細妹可比趙義松輕多了。
再想想趙義松前幾次身上的淤青,孫近芬合理懷疑自己只是被順帶拉扯了幾下,趙細妹想打的一直是當年那個用一分錢騙她學狗叫,把五分錢丟冬天泥潭裡看她去撲騰,或者還做過更多糟心事的趙義松。
有些家長,活得像煩人的事兒精。
而有的家長……嗯,像單純的事兒精。
方可藝的拳頭硬了,在她順順利利拍完下午第一場戲,並且發現趙燦真的比趙彤更適合這個角色,演得更自然逼真之後。
實在是……
「去吧,去吧,都去吃點休息一下吧,十五分鐘之後我們再繼續。」方可藝看著不遠處排成一排,散發出各種香甜味道的糖葫蘆車,烤芝心小蛋糕車和冰糖燉梨車,忍著心痛放了一刻鐘的下午茶假,在這下午一點半剛過的時候。
真的服了,別的人請劇組就搞點奶茶麵包,哪兒有他這樣的……整輛車從外頭趕進來,還一輛一輛又一輛的……
方可藝看著車邊正樂呵呵幫孩子們拿食物的衛承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而嘆氣的,又何止方可藝一個。
程聽言隨大流地跟著其他小演員走近了,才看到……那三輛車上,居然還有應援條幅。
雖然可能時間倉促有些簡單並不是特別顯眼,直到走近了才能看到,但是……為什麼那冰糖雪梨車上寫著她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