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說什麼時候出門,我們再出門好吧。」程聽言給衛卯卯倒了杯西瓜汁,「你要不同意,我是不會跨出家門的。」
「我不同意,你也別想出去。外面八個保鏢呢。」衛卯卯接過杯子,順著程聽言拉開的椅子坐下了。
程聽言無奈地笑了:「姥爺除了對密碼門別有所好,其他方面還真的海納百川,你突然要保鏢過來,他都什麼都沒問。」
「這個密碼門是挺麻煩,每次還要交換答案才能開,也不知道姥爺什麼時候才能同意我們把它拆了。」衛卯卯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杯西瓜汁。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整個人都很燥。
「什麼時候啊……」程聽言挑了挑眉,「他不是早告訴我們了嗎?」
衛卯卯:「嗯?」
程聽言笑:「第一天那條密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不是告訴我們,得先結婚麼?」
「你……我……你……」衛卯卯瞪圓了眼,心裡一陣慌,根本接不住話。
「結婚嗎?」程聽言微彎了腰,靠近。
衛卯卯下意識地用力蹬了一下腳,連人帶椅子往後挪了一截,在氣氛燙起來之前和面前的傢伙拉開了距離。
「我們今天說點安全的話題……」衛卯卯撇開眼。
「哦,不然你跑都沒地方跑是嗎?」程聽言樂了,「或者這就是我的機會呢?」
衛卯卯抬頭:「程聽言!」
「好的,好的。」程聽言投降。
這幾天的小卯卯像個炸藥桶,一點就炸不說,有時候不點自己也會炸。程聽言知道,是上一世她結束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的緣故。可怎麼說呢……鼓著腮幫子連名帶姓叫她的小炸藥桶真的別有一番可愛,讓她有時候不自覺地就想點兩下。
點得快,滅得也快,程聽言老實下來,屋裡差點變得熱烈起來的氣氛又緩緩地落下了。
衛卯卯自己給自己又倒了杯西瓜汁灌了,才覺得好了點。
只是可惜,沒好過兩秒。
「我昨天拿過來的蓆子呢?」衛卯卯看著屋子空空的一角皺眉。
「下午的時候,姥姥說聞起來一股新草味兒,拿過去擦擦曬了。」程聽言平靜答道。
「天氣又不好,曬什……」衛卯卯話未說完,目光定在了在桌邊摸來擺去好像假裝很忙碌的人身上,話一轉道,「那我回那邊把我床上的卷過來。」
「都入秋了,還睡什麼蓆子啊。天氣那麼冷,我怎麼可能讓你睡地板。還是你要讓我睡地板?」程聽言伸手拉住了人,義正言辭,「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床那麼大呢……你該不會沒蓆子就不在這兒陪我了吧?今天可是我的……」
衛卯卯無語地捂住了面前叭叭叭的小嘴:「首先,你不要再亂說話。其次,現在沒過十二點,那該是明天。還有……」
「一起睡吧,好久都沒一起睡了。」程聽言拉開衛卯卯的手,沒有再尋理由講道理,只說出了最想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