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遠的嘴角直接被打出血,「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薄寒遠根本沒想到黎望星會打他耳光!還是在演唱會的後台!他忘記害怕與忐忑,憤而怒吼,還想撲上去,吼到一半——
黎望星撇開臉,不耐煩道:「讓他閉嘴。」
「啪!啪!啪!」
保鏢大哥粗厚的手掌直接糊上來,連著七八個巴掌,他那力度可比黎望星重太多,打得薄寒遠眼冒金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黎望星這才站直,慢條斯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道:「你徹底沒救了。」
薄寒遠已被打蒙,他全靠保鏢大哥扯著,弓著腰,顫聲道:「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黎望星冷笑:「我管你知道不知道,薄寒遠,你真的很噁心。」
說完,黎望星朝保鏢大哥揚了揚下巴。
薄寒遠存在的唯一意義,只有陪伴小姨。
他給過薄寒遠機會,但是很顯然,不是每個壞人都會有良心發現的那天。
這樣壞心腸的人,早就不適合留在小姨身邊。
他對小姨的影響也是越來越少。
方才包間裡,小姨完全沒有想起他。
事後,他會把這件事告訴穆筠,該結的帳全部結完。
大哥拽著薄寒遠往後門走,薄寒遠掙扎,反抗,最後變成弱聲哭求:「大哥你要幹什麼啊?你要帶我去哪裡?小姨要找我的,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真的我身份特殊的……」
大哥獰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少爺了?誰還記得你啊,趕緊滾!」
薄寒遠不肯走,大哥連踹他幾腳,捂住薄寒遠的嘴巴,將人拖走。
黎望星背著小提琴包回到vip包廂。
小姨和鍾寄風知道是他在後台伴奏,也以為這是特別設計的表演形式,將他一通誇獎,小姨夸完就拿著燈牌,期待地看向舞台,顯然是在等待聞逸雲再登場。
黎望星想了想,小聲問鍾寄風:「阿姨,小姨父叫什麼名字呀?」
鍾寄風迅速看眼小姨,壓低聲音:「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呀?」
「看到小姨這麼開心,想到她年輕時候的樣子,就有點好奇。」
鍾寄風順順他的頭毛,聲音更低:「小姨父姓謝——」
小姨的尖叫聲打斷她的話,是聞逸雲又上台。
他們不得不跟著小姨一起舉起燈牌,小姨父果然不姓「聞」,還是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謝」。
黎望星心中稍安,節目到一半時,鍾寄風湊過來,跟他道:「小姨父叫謝忱文,熱忱的忱——寶貝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黎望星的身上有點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