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杜娟沒見過周桂生,或許遇到過,但沒在意,不過上一世她正兒八經地見過這人一次。
那時,周桂生的運輸隊被商小軍架空,司機跟兄弟全跑了,車行那邊也不租車給他了,周桂生被逼上絕路,藏了一把西瓜刀來報仇,被商小軍打得頭破血流。
之後商小軍讓付波把他拖出去扔了。
付波不願,陰沉沉地說:“軍哥,老四是他害死的,按規矩,應該將他埋了。”
商小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周桂生沒吭聲。
然後付波把他拖出去埋了……
杜娟還不知道商小軍運輸隊的股份一半賣給了周桂生,此時見著這人穿西裝騎摩托的,就覺得他很囂張。
的確,周桂生現在囂張得不行。
還以為商小軍跑去報案是手裡有什麼證據呢,弄了半天屁都沒有。
那天,被商小軍警告,又被糊了滿頭的蛋糕,周桂生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先去找了賣藥給他的那個人,千叮萬囑。
之後又找人為他寫了一協議,將手裡的股份轉了一半給他姐夫,防止萬一他進去了,商小軍聯合別的人把公司吞了。
辦完這些事情,第二天他又跑去找了杜燕琴,一通警告加破罐子破摔的操作之後,派出所那邊終於找上門來了。
周桂生被帶去做了筆錄,滿口否認。
他不知道,他沒有做過,這些都是商小軍臆想出來的。
當時周桂生還十分緊張,害怕商小軍手上握著什麼證據。
他已經找人問過了,這類管制類藥物,下藥者按情節後果的輕重來處罰,最輕的是刑拘。
不過他這件事情對受害人帶來了一定的後果,而且還牽扯到了另一人,大概率是三年左右的刑期。
別說是三年,三天周桂生都不想進去呆。
有些東西,只要有過,這一輩子都完了。
那天,在派出所的詢問室里,他緊緊捏著手,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結果,那些傢伙一通話術引誘之後,直接將自己放了。
後面他花了大價錢找人打聽了一下。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商小軍跟他那個傻子媳婦,只是過來報了一下案而已。
哈哈,報案?
報案有用嗎?
他周桂生又不是第一次來這些地方,那些人什麼把戲他清楚得很。
也就是這樣,周桂生放下心來,聽說商小軍開店,跑過來嘚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嘲諷一下曾經的大哥。
你不是報警了麼,你不是很牛逼的樣子還拿蛋糕砸我麼。
看看,我現在啥事沒有,還比以前更瀟灑快活了。
商小軍啊商小軍,你進了那麼多次派出所,難道不知道嗎,在法律上什麼都得講個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