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可以試一試,不保證能成功。」小凌寶抿著紅紅的小嘴唇,臉頰兩邊都嘟起來。
阮雲霄莫名愣了愣。
他對外物都沒什麼太大的感知,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小凌寶,他能感覺到一種很特別的,很異樣的衝擊。
因為從前都沒有過這種感知,所以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歸咎到人類的哪一種情感反應上。
小凌寶蹭蹭地走了上來,把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遞到了阮雲霄的跟前。
「手、手給崽崽。」
阮雲霄低頭注視著眼前的小手,白得像棉花糖一樣,看起來軟軟的,竟然讓他有種揣起來的想法。
他將自己的手覆蓋了上去。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但膚色意外和凌寶的膚色相近。
大掌完全蓋住了凌寶的小手,但兩人的手心卻挨在了一起。
阮雲霄細細的感受著這種異樣的觸感。
真的和棉花一樣,很軟又很溫和,讓人不由自主升起要去珍惜它的心情。
珍惜……
他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的詞語創了一下。
竟然是珍惜……嗎?
「現在可以看到了嗎?」小凌寶往阮呈羲身邊一指。
阮雲霄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半點驚訝,甚至面上沒有任何波瀾。
他看到了他去世的父親,阮正謙,就像看到家裡每天都擺在那裡的花瓶一樣。
「爸。」他冷靜地叫道。
「嗯,」阮老爺子熟悉自家兒子的性子,也不驚不詫,「集團那邊,你幹得很好,但家裡,你還是疏忽了。」
阮雲霄沒有接下這個責備:「爸,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任務分工。」
粟安琴是個成年人,他沒有義務替她養孩子。
阮老爺子也不是第一次被兒子頂撞了。
他只能默默心塞,這都成鬼了,也沒辦法在兒子面前作威作福……
「能聽到?」阮雲霄突然問阮呈羲。
阮呈羲只怔了一秒,就知道二叔在說什麼。
他搖搖頭:「聽不到,但知道爺爺在和你說話。」
「看得懂?」阮雲霄又問。
阮呈羲糾結了一下,承認了:「嗯。」
他能讀別人的唇語。
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