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季雨棠想要開口勸說,她剛喊了一聲「劉老伯」就被謝淮初打斷。最後面的文明辛極有眼色,悄悄挪動身體擋住季雨棠。
謝淮初朝著劉一尺舉起雙手,慢慢往前走了幾步,眼神真誠的說道:「劉老伯,你別激動,我們今日過來這一遭並不是要抓豆娘走,相反的,我們是為了豆娘的安危考慮。既然你知道豆娘遭遇了什麼事情,那你肯定也知道現下房武死了,他背後的那些人肯定會把視線集中到豆娘身上的,這才是最危險的啊!」
劉一尺老淚縱橫,聲音嘶啞:「大不了是個死,房武那兔崽子死嘍,我們倆也算是拉了個墊背的。」
說罷,劉一尺轉而將鐵尺對準自己。那鐵尺薄薄的邊緣閃著寒光,看來是不像測量尺寸的,更像是一段鐵劍。
「老伯!」季雨棠忍不住開口,她言辭懇切,急得眼都紅了,「死是最簡單的,眼睛一閉什麼都沒了。可是您甘心嗎?憑什麼那些個人渣敗類都活得好好的,憑什麼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只有死路一條呢?老伯,您不為別的,為了豆娘想想,她才十幾歲的年紀,未來的路還那麼長那麼長,您忍心就這麼斷送她的性命嗎?我們今日私下來找你們,其實是存了保下豆娘的心思的,不然她殺害房武的真相早就被呈到陸大人案頭上了。」
豆娘軟軟的喊了一聲:「老漢兒,季娘子說的沒錯,她是想護著我的。而且我糾結了很久,想著我們也不能再任人欺負下去了,憑什麼我們就只能被踩在腳底下嘞?我有膽子殺了房武,就有膽子繼續對抗他背後的那些人。我是不乾淨嘍,但是除掉了那些人的話,就闊以防止其他的小娘子也遭這個事兒。老漢兒,你想想麵館的阿音,想想宋嫂子的魚魚和麥麥,她們都已經被盯上了,她們還啷個小,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被禍害啊。」
劉一尺哽咽的放下鐵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捂著臉壓抑的哭。
豆娘朝他們笑笑:「讓各位大人見笑了,我老漢兒人不壞,就是容易鑽牛角尖。」
謝淮初將臉別到一旁不忍心看,卻正好看到文明辛抹淚。
季雨棠安慰他道:「若你也覺得他們父女可憐,就別跟陸大人多嘴。」
文明辛氣得直打嗝:「你到底是安慰我還是威脅我呢?我又不是那起子拎不清的人。」
說罷,他又湊到季雨棠身邊小聲詢問:「大夏律法可是不許包庇兇手的,真要這麼做?我可是有官職在身,這叫知法犯法啊。」
季雨棠沒理他,豆娘殺了人是犯了法的,但她殺人另有隱情,她想的是把完整的真相找出來,再看怎麼給豆娘定罪。到時候再聯合受害者求求情,應該能對她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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