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棠和謝淮初對視,他們兩個想到一個可能性:「不會是有大人物保下來了吧?」
崔鑫打了個響指:「說對了,官家把太平教保下來了。」
「什麼?官家?」
眾人皆驚,陸正更是直接站了起來,一臉驚愕。
季雨棠只覺得荒唐:「不會是因為長生不老藥吧?」
崔鑫又嘆了一聲,重重點頭:「太平教的教主已經入宮了,說是專門為官家煉製丹藥,官家正準備冊封他為國師。」
謝淮初面露諷刺,他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但此時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呵,是啊,長生不老,越是擁有的多,越害怕失去,也就越想要得到長生。官家是大夏之主,自然也是想要長生的。」
「所以在百姓的苦難和長生不老之間,官家選擇了虛無縹緲的長生,拋棄了他的子民?」季雨棠冷笑。
崔鑫抬手制止:「我知道你們一時接受不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注意分寸。官家就是官家,即便他做了錯事,那也是因為臣子無用,沒有盡到勸阻的職責。」
文明辛「嘖」了一聲,懟他道:「崔大人你知道外頭都怎麼說你的嗎?說你執拗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看你啊,不僅執拗,還是個老古板。」
崔鑫瞪了他一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學言官的那一套撞死在百官面前,以死逼迫官家改變主意?你以為我沒勸過官家啊?我是真的盡力了,可惜官家眼裡只有長生不老。」
季雨棠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呢?所以要怎麼處置我們這些知情者呢?」
此言一出,大廳里立刻安靜下來。
謝淮初攥緊了拳頭;陸正生無可戀;文明辛焦躁的拿毛筆戳硯台;袁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縮在椅子上不敢說話。
崔鑫無奈的看著這個精明的小女娘:「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事已至此,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了。先以退為進,蟄伏起來保留實力,日後再議。」
「不殺我們滅口?」季雨棠不解,官家再無能平庸,也該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不想被滅口的話就把今日的事情忘乾淨,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崔鑫道。
「官家會放過我們?他都撤了我的職了!」陸正大叫。
崔鑫神秘一笑:「當然會啊,雖然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