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陸大人您先去忙吧。」
陸正吩咐下人送些點心和茶,自己忙不迭的往後院走去,那雙腿像是安了風火輪,小廝跟在他後頭一路小跑。
「夫人說什麼話了嗎?」陸正問道。
小廝擔憂道:「主君啊,夫人聽說您被罷官了,問您是不是犯了什麼連累全家的大罪,氣得要拿劍給您捅個對穿。還好夫人身邊的女使機靈,好說歹說把夫人攔下了,這才催我快點尋您去回話。我說主君啊,您好端端的做汴京府尹多氣派,怎麼突然被罷官了呢?您是不是做什麼不該做的了?貪污受賄了?」
陸正打了個哆嗦,他娘子可是從小習武的,以這件事的重要性和他娘子的脾氣來說,這事兒要是解釋不清楚,他就活不成了。
「主君?主君您別走神啊。」小廝抱怨道。
陸正已經到了門口,他煩躁的朝小廝擺手:「好了好了,我自己能行,你去忙去吧。」
小廝嘀嘀咕咕的走開了,他才不相信陸正能解決好這事兒。
陸正深吸一口氣,鄭重的推開了房門。
「姓陸的,你找死別帶上我們!」
陸正還沒看清屋裡的情形,就被一個飛過來的軟枕砸得腦袋嗡嗡的。
「夫人,何出此言啊。」陸正哆哆嗦嗦的把軟枕撿起來,小心翼翼的靠近氣勢洶洶的陳瑗,臉上掛著談好的笑。
陳瑗身邊的女使婆子們極有眼色的推了出去,還貼心的把房門關好,此事屋裡就剩他們兩個。
「你說呢?你幹了什麼好事,快給我從實招來。」陳瑗怒目而視。
陸正都快哭了:「夫人,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罷官了。我是什麼秉性你是知道的,雖一向沒什麼事業心,奮鬥到汴京府尹的位置就覺得很滿意了。但是咱們養老的銀子還沒攢夠呢,三個寶貝女兒的嫁妝還得再豐富些呢,還有給那臭小子準備娶媳婦的錢還沒備好。這節骨眼上,我怎麼可能犯事呢?」
陳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那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覺得若我真犯了事,怎麼也不可能好端端的被放回來?早該被捉拿關進大理寺了。再說了,我被罷官這事只是崔大人的言傳,我並沒有看到聖旨。」陸正道。
「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都給我說一遍。」陳瑗皺眉,她也覺得不對勁。
陸正連忙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講給陳瑗聽,只是把自己暈過去的那段隱去不講,生怕在陳瑗面前書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倒塌,實際上他早就沒什麼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