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眼神閃爍,覺得季雨棠不一般,紙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然對她提起了警惕之心。看來想要利用這兩個黑小子為他們一伙人鋪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很快,太平教的教徒端著托盤走到季雨棠等人的身邊。
季雨棠拉著謝淮初的衣角避開,讓劉伯先對上教徒,看他怎麼做,她和謝淮初在有樣學樣。
謝淮初鬱悶的看了季雨棠一眼,方才她拉著自己衣角將自己拉開的動作,很像保護幼弟的動作。
季雨棠看到了他哀怨的眼神,果斷當做沒看到,心底隱隱有些奇怪從昨天開始,謝淮初就有些怪怪的,總是發呆走神。
劉伯看到季雨棠的動作啞然失笑,越發斷定她不簡單,不會輕易為自己所用,有了放棄利用他們的念頭。不過他看了一眼蓮生,又硬起心腸驅散了這個念頭。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蓮生的眼睛,就算一條路走到黑,他也絕對不能放棄。
「教主有令,參與圍觀比試的人都要在這份保證不泄露比試內容的文書上畫押。教主仁慈,畫押之後可以領一角銀子。」那位教徒如是說道。
劉伯沒有絲毫的遲疑,伸手蘸了印泥,往文書上輕輕一按,然後和其他人一樣歡天喜地的接下那一角銀子。
他隊伍中的另外五人也同樣畫押,都沒有半分遲疑。
謝淮初越發看不懂了,他覺得劉伯一行人懷揣著很大的目的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同樣,他們什麼都可以捨棄。
教徒轉向季雨棠和謝淮初,兩人對視一眼,也乾脆的按下手印。
其實他們兩個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畢竟這是來源於官家和皇后的命令,就算出事了官家不一定管,那還有皇后呢,那可是謝淮初親生母親,不會放任不管的。
所以季雨棠拉開謝淮初,讓劉伯他們先畫押的動作是故意為之。她就是想給劉伯留下一個小心謹慎的印象,這樣就會讓劉伯把他們當做強有力的對手。劉伯就會有顧慮,便不會太早對他們下手。
果然,劉伯看到他們依葫蘆畫瓢後,輕輕笑了一聲。
「第一場比試開始!」隨著一聲令下,眾人的目光被集中在圍場裡。
武館館主摩拳擦掌,蓄勢以待。而他對面的九護法在慢悠悠的掏著耳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點拽拽的。
圍場外有幾個小娘子悄悄議論九護法,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被周圍人看過去之後,她們滿臉嬌羞的垂下頭。
季雨棠對著劉伯,將她尚未問完的問題拋出:「看大家對九護法的態度來看,好似在這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老伯,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劉伯回道:「因為之前的每一場比試,都沒有人露過真實面容,這位九護法是第一位。」
季雨棠疑惑:「難道之前的護法都是頂著黑紗打架的嗎?」
劉伯被口水嗆了一下,連連咳嗽:「怎麼可能,他們戴的有面具。」
季雨棠略略點頭,自顧自的說道:「上一場比試的時間是……」
「是十日之前。」劉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