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白大夫又朝著季雨棠笑了笑,仍舊是慈祥和藹的模樣,並沒有因為季雨棠的疑心對她產生厭惡。
趙坤也在旁搭腔道:「你大可放心,這藥丸已經制出來多年了,吃下這藥丸的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有一個因此殞命的。再說了,白大夫的聲望遠近聞名,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他不會做出這麼砸招牌的事情。我們太平教不會自毀長城。」
季雨棠點了點頭,她將藥丸湊近鼻端聞了聞味道,發現這藥丸的氣味比較複雜,裡面有幾味她拿不準的藥。但瞧著白大夫和趙坤連連打包票的樣子,再加上她體內確實有點餘毒沒清掉,幾種原因加在一起,迫使季雨棠吞下了這兩粒藥丸。
「趙先生,你不去前面主持遊戲啊?」白大夫又在鼓搗他那亂糟糟的藥箱子,一邊鼓搗著,一邊和趙坤閒聊。
趙坤卻從他的話里聽到了催促的意思,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嗯?不著急,我讓人看著呢。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什麼事。」
「怎麼就不著急了麼?」白大夫不解,他暫時擱置了手上的動作,扭頭看向趙坤,「教主可是吩咐下來了,今日是最後一次收徒,務必要處理完早結束。教主都催促成這樣子了,你怎麼還說不著急呢。」
白大夫看似是在和趙坤推心置腹的說著事情,實際上是想催促趙坤趕緊走。趙坤是個人精,他已經約莫出了白大夫的意思,他忍不住起了壞心思,存心逗逗白大夫。
「教主也沒有催那麼緊啊,而且教主說了,今日能把這事兒處理完就成。」
說著,趙坤竟然大咧咧的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他還發出了一聲嘆息:「哎呦,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今日站了太久了,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坐下歇一歇,我再多休息會兒再過去繼續主持吧。」
趙坤一邊捶著腿,一邊偷偷瞄著白大夫。
白大夫聽了趙坤的一番話,焦急不已,神色也不自然起來。但是他又不好明說,只能幹巴巴的回應著:「啊,這樣啊。那你,那你歇歇吧。」
白大夫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不情願,說到最後跟蚊子聲似的。
趙坤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行了,白大夫你也別明示暗示我了,我也不捉弄你了。我先去前頭看著點兒,勞煩你在這裡為顧家大郎診治了。」
白大夫鬆了一口氣,哀怨的暼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早就看出來我的不自在了你不自覺點兒離開?還想著捉弄老夫了。」
趙坤笑笑,對季雨棠交待道:「我給你留些時間,你可以在這裡照看你哥哥,比試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把你的比試順序換一換。等會兒快到你的時候,我會讓人來叫你過去。」
不等季雨棠說感謝的話,趙坤就向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必多說,然後氣定神閒的走了出去。
趙坤走了之後,白大夫朝他離開的方向張望了幾眼,然後對季雨棠說道:「我瞧著啊,趙坤那小子是看上你了,在向你施恩呢,他想拉攏你。」
「看上我了?」季雨棠壓低了聲音,反手指著自己,話裡頭是壓不住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