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棠低著頭,強忍著笑意,假裝繃不住啜泣了兩聲。她心想著若謝淮初此時醒著還有多好玩?
想她早晨給謝淮初易容的時候,被謝淮初抱怨給他塗抹的太黑了。結果現下他的那張大黑臉竟然派上了用場,能夠充分佐證季雨棠編的悽慘身世了,這可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是啊,這也是我們兄弟兩個想要太平教的原因。你看我們兄弟兩個的臉都曬得這麼黑,就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苦日子了。唉,我們之所以來參加太平教的比試,就是因為我們聽說太平教裡頭的待遇非常好。過膩了苦日子的我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便想著來這裡試試,看能不能加入太平教過上鬆快日子。就算挑戰失敗了也沒關係,總歸是了結了我們兄弟兩個的心愿了,這就滿足了。」季雨棠繼續編造著令人同情的故事,說道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又表現出精神振作的樣子,給這個故事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白大夫已經開始揉眼睛了,他年紀大,心又軟,同情心還泛濫,被季雨棠的這個故事牽動了心腸。
「唉,你們兩個也真是不容易。不過不要緊,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了,你們兩個可算是熬出頭了。」白大夫道。
季雨棠擦了擦眼角,抬頭遞給了白大夫一個寬慰的眼神:「是,算是要熬出頭了。」
「不過……」季雨棠剛舒展開的眉毛又皺成了一團,她惴惴不安道,「這場新添加的小遊戲這麼難,不知道我等會兒能不能通過呢。唉,我哥哥雖然通過了這個小遊戲,卻也是十分艱難,差點兒沒命了,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呢。我真害怕,我不知道我等會兒去參加的時候能不能通過。」
白大夫安慰她道:「這你完全不用擔心啊,趙坤那臭小子應該說了吧?這場小遊戲裡用的蛇蟲鼠蟻都是由我參與培育的,它們身上都沒有帶致命的毒素,全部都是讓人身體僵直的毒,不會威脅到生命安全的。你別因為你哥哥被蠍子蟄到後昏迷的狀況給嚇壞了,他這就是特殊情況而已。你哥哥這就是體質和常人不同,所以同樣的毒在他身上更明顯一些。通常情況下,中了毒的人都只會身體僵直罷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直接將手伸進去把明珠取出來就行了。」
季雨棠拍了拍胸膛,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白大夫,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我還害怕我和其他比試者交換了位置會導致不一樣的後果呢。」
「這個肯定不會,你大著膽子直接去摸那顆明珠就成。」
季雨棠露出了略帶些疑惑的目光:「若是輕鬆好對付的都被別人抽完了怎麼辦?我怕輪到我就只剩下了那些特別恐怖的東西。」
白大夫向她擔保道:「無論抽到什麼東西,你都不用擔心。你方才吃下的清理餘毒的解藥,可以克制所有的蛇蟲鼠蟻身上的毒性,放心好了。」
季雨棠眉心微動,驚訝道:「這不會算作弊吧?」
白大夫無所謂的聳肩:「當然不算啊。再說了,那這個比試者又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事兒就只有我們兩個加上趙坤那臭小子知道,趙坤他本來就想拉攏你進太平教,自然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我也很希望有個懂醫術又細心的孩子能幫我,你若能進太平教,我開心都來不及,自然也不會說。最後就剩下你自己了,你不說,我們也不說,誰還會知道呢?」
季雨棠連連點頭,十分贊同:「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