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笙丫頭嗎?你爺讓我來跟你們說個事。」
一個穿著麻布衣的駝背女人隔著院子喊道,「柏兒哥今早出事了,聽說是夜裡被人一刀捅死的,唉,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
女人抹了抹眼睛:「你爺奶說了,今晚下葬,你們兄妹幾個都來祭拜祭拜吧,送你堂哥他們一程。」
說完,女人又多說了幾句,話里話外無非是說死者為大,都是一家人,不要計較太多。
夙笙抬頭看了眼,見對方沒看到大哥,大哥也沒出聲回應,乾脆無視掉。
來人是姑婆,夙老頭的親姐姐,她還沒出生,對方就嫁到了陸家村。
之所以認得出來,還是因為這姑奶奶三天兩頭搬家裡的東西過來給夙老頭。
她和這個大姑婆倒是沒什麼恩怨,單純就是看不起她。
窩窩囊囊了一輩子,什麼都以夙老頭為先,搞得現在夫妻不和,子女不親。
用老丘的話,就是扶弟魔,活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大姑婆念念叨叨了幾句,覺得自找沒趣,搖搖頭走了。
夙笙面無表情地擰乾臉巾,敷在臉上一頓揉搓。
出手動作還挺快,就元亓那三腳貓功夫,她還以為只給一晚上會搞不定呢。
洗完臉,夙笙坐到夙陌旁邊,拿起一個餅就往嘴裡塞。
她咬了口,咀嚼幾下咽下,「大哥,昨天給你的藥丸先別吃了,我回頭再給你做別的。」
藥效還是太強了,齊舒珩一個需要常年忍受疼痛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大哥?
還是得改良改良。
聞言,夙陌有點懵,「那藥有問題?」
他已經吃完了啊!
「藥沒問題,就是可能吃完不太舒服。」夙笙皺了皺眉,對自己的把控度產生了懷疑。
「沒事就好。」夙陌鬆了口氣,「藥我剛剛吃完了,你給的時候吃了一粒,昨晚睡前一粒,最後一粒我配著早飯吃了,就你漱口那會兒。」
「吃完了?」夙笙錯愕地抬頭,抿抿唇,「很疼吧?」
「不算疼,就疼一會兒,忍一下就好了。」夙陌笑道:「我感覺好多了,今早都可以自己起床了。」
夙笙迷惑了一下,最後只當是齊舒珩太弱,吃不了半點苦。
「對了,笙笙,有些菜種子,你三哥給你泡水裡了,晚上等他回來就可以一起種了。」
夙笙側過頭,看了看旁邊被泡浮起來的菜種。
三月的尾巴,最適合種菜。
「我去看看。」
三兩下吃完餅,她走過去,將手伸向水盆上方。
青綠色的光點一閃而過,快速進入種子內部。
這樣就不怕害蟲,也不用擔心種不活了。
「大哥,二哥和三哥去哪了?」
夙笙收回手,又坐回去喝起了粥。
「你二哥天還亮就搭張叔的牛車去縣裡了,說是要去寺里求符,去去霉運,你三哥怕他路上出事,跟著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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