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心虛,夙子灃吼完直接就屏蔽了系統。
他踉蹌著來到屍體前,跪下呼喊爹娘。
每一次呼喚,他的呼吸都會變得急促,肩膀也隨著哭泣的節奏不停地顫抖。
那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從他清秀的臉龐滑落,滴在地面,形成了一片片深色的淚痕。
他大力吸著氣,像是在努力尋找安慰。
「子灃!」
門外,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女子。
看見院子的情景,她趕忙提著裙子就沖了進來。
「淑琴,你怎麼來了?」夙子灃抬起淚眼,直勾勾望著白淑琴。
「我爹說要派人來接你,我見你那麼久不來書院,就央求我爹讓我跟著一起過來了。」
白淑琴抓著手帕給他擦拭眼淚,「你還好嗎?」
夙子灃垂下眼瞼,輕輕搖頭,「我沒事。」
夙老頭站起身,順帶將夙子灃也推了過去,「去吧,學業不可廢,家裡有阿爺,不用擔心你爹娘的後事,跟白姑娘去吧,你要做的就是今年給阿爺考個好名次回來!」
「這……」白淑琴握著手帕欲言又止。
她問:「出事的是子灃的爹娘?」
夙老頭頹廢地點點頭。
白淑琴失色地道:「那子灃今年不能參加科舉了,按照我朝禮制,父母去世後需守孝三年,期間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夙老頭一愣,像是剛剛想起來還有這個規定。
夙子灃似乎也忘了,被提醒之後,整個人都抑鬱了起來。
白淑琴看著夙子灃,除了些許擔心外,眉眼儘是猶豫之色。
她爹說過,夙子灃和蘇北豪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一旦考中,就讓她挑一個嫁了。
比起蘇北豪,她其實更傾心於夙子灃,可如今子灃不能參加科舉,那就代表她還要再等三年。
她老大不小了,再等就是老姑娘了。
罷了,是她和子灃有緣無份。
她還是花些心思在北豪身上吧。
白淑琴不動聲色地安撫了夙子灃兩句。
最後才說道:「既然不能科舉,那去書院一事倒也不急著這一時,子灃不妨先好好安葬你爹娘,我爹還在書院等消息,淑琴就先回去了。」
望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夙子灃表情瞬間變得陰鷙。
雖然白淑琴沒有明說,離開前安慰他的話甚至還有些善解人意,但夙子灃還是一下子就洞察了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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