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魚緊張兮兮地摳著安全帶,再次道謝:「謝謝元帥。」
他身體瑟縮得厲害,嘴唇無意識地咬著,手指在安全帶上不住的摳。
蕭酌言收回手,挑著眉瞥他:「我長得很可怕?」
程知魚稍微一愣:「沒有啊。」
何止是沒有,程知魚這輩子都沒見過長得比蕭酌言還帥的人。
蕭酌言看他不住摳摳摳的手:「那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程知魚手一松,像犯錯的孩子,手掌規規矩矩地鬆開放在膝蓋,隨口道:「我是緊張這次考核。」
餘光里,弱小人類柔嫩的掌心還浮出薄紅。
蕭酌言輕輕一愣。
程知魚昨天練槍時被磨出的痕跡還沒消,或許是他皮膚太細膩柔嫩的緣故,掌心的紅痕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太不可思議了。
珍貴人類這得多細皮嫩肉啊,十幾個小時都過去了,痕跡一點沒消?
蕭酌言沉默了幾秒,忽然問:「手還疼?」
小龍崽原本在后座看書,聽到這話,體內雷達嗶嗶嗶直響,趴到程知魚的椅子上,急呼呼道:「爸爸受傷了?」
程知魚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蕭酌言在說什麼,他攤開手,露出掌心的薄紅,「崽崽別擔心,一點點而已,不使勁握手就不疼。」
小龍崽看著他的掌心,滿臉心疼,湊過去給程知魚呼呼吹了幾口氣。
程知魚立刻笑道:「不疼了不疼了。」
蕭酌言看著程知魚,大概是覺得他太傻,轉臉按了按前座椅背上的某一處,下一秒,一個盛滿金色液體的小凹槽伸了出來。
蕭酌言道:「手放進去。」
溫利眼神大驚:「元帥,那是……」
蕭酌言抬起眼,冷淡的視線把他未出口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程知魚呆呆地看著溫利,又看看蕭酌言,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一點小傷而已,過會兒就好了,我還是不浪費資源……」
「讓你放就放。」
「哦……」
程知魚一個激靈,連忙把手伸進金色液體裡,一邊心有餘悸地偷瞄元帥,心裡嘀咕,這個人怎麼這麼凶。
不過這不知名的液體還真的是個好東西,觸感溫溫涼涼的,掌心磨出的火熱在漸漸消失。
「元帥。」程知魚轉臉看旁邊:「這個要泡多久啊?」
他雙手被禁錮在液體裡,轉臉時離蕭酌言近了一些,臉上細膩的皮膚幾乎看不見毛孔。
蕭酌言道:「十分鐘。」
說完他看向前座的溫利:「開車。」
溫利慾言又止地看了看小凹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