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幼崽罷了。
他的龍穴沒那麼大規矩。
一直聽不見回答,蕭酌言死死握住拳頭,「……聽到沒有?」
「聽到了。」
程知魚說完,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元帥,需要通知溫少將來救您嗎?」
「不需要,趕緊走。」
程知魚聽了,毫不猶豫地朝山洞外跑去。
幾十米的昏暗距離,沒有光照,他沒頭沒腦地亂沖,居然沒一會兒就出了洞口。
「程先生?」溫利恰好從遠處跑來,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元帥不氣了?」
程知魚懵懵地在山洞外來了個急剎車,下意識朝溫利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比起剛才進入山洞之前,程知魚也就嘴唇紅了點,眼眶紅了點,身上衣服幾乎濕透,活像進洞洗了個澡似的。
溫利和穿山甲從遠處跑來,看樣子是又繞了一個圈。見程知魚渾身濕漉漉,很狼狽的樣子,他大驚失色:「你怎麼這麼狼狽,元帥家暴你了?」
穿山甲臉色也變了變。
元帥雖然強大,但家暴行為,令所有獸人不恥,如果元帥真的有這嗜好,他以後都無法好好聽命行事了。
穿山甲:「元帥打你了?」
程知魚:「……」
他不自在的偏開頭,紅腫的嘴唇動了動:「沒有,不小心摔到一個水坑裡去了。」
溫利挑了挑眉,覺得這話奇怪,偏他又找不出任何破綻,便道:「您身上衣服全都濕了,地下河溫度低,趕緊回車上吧,我送你們回去。」
程知魚愣愣的點頭。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山洞,黑漆漆的洞口仿佛張開的幽深巨嘴,能把人吸進去一口吞噬掉。
程知魚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蕭酌言一定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否則他們見面不過半個月,一半的時間裡,他還在昏睡不醒,蕭酌言怎麼會主動親他。
肯定是神志不清。
雖然被冒犯了,但程知魚還是有點擔心蕭酌言的安危,畢竟是小龍崽的爸爸,如果發生點什麼意外,小龍崽不就幼小失怙,成了孤兒?
但元帥剛才又明令禁止他對外傳揚。
程知魚著實糾結了一小會兒,然後邊走邊暗示溫利:「元帥有說要在山洞裡待多久嗎?」
「沒有。」溫利道。
程知魚道:「你把我們送回去,元帥怎麼辦?」
溫利想也不想:「程先生請放心,元帥擁有極速,飛得比戰鬥機還快,說不定忙完了手裡的事情,會比我們還先回到龍穴呢。」
程知魚嘴唇動了動。
很想說:那你就高估你們元帥了,他這會兒正神志不清的坐在冷水池子裡,快要走火入魔了。
但他不能說,只能輕咳一聲,試探著問:「那就沒有人管他了嗎?」